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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承伸手接了过来,视线又落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吊带睡裙,因晚上微凉,外面又批搭着薄荷色的睡袍,面料高级,衣摆是精致的刺绣,黑色头发随意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额边垂落。
清新散漫。
邢婳见他站着不动,自然也不好开口驱赶,只能问道,“老公,你还要别的什么东西吗?”
他喉结一滚,“洗发水。”
沐浴乳跟洗发水都没了吗?
邢婳心里虽然打了个问号,但还是二话不说的又跑回了浴室,把成套的洗发水跟护发素一并拿了出来,一并递给了他。
霍司承低头瞥了一眼,但没接。
邢婳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惴惴的唤,“老公?”
他开口,“你当我有几只手?”
“……两只。”
他清凉的声线微讽着道,“你看我的手够拿这些东西?”
“……”
她很想拿给他看看!
不过人在屋檐下,邢婳还是选择了低头,默默的道,“那我给你送过去。”
霍司承转身往外走。
邢婳抱着两瓶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他单手拧开门把推门进去,她也就跟着他进去。
霍司承把他手里的沐浴乳随手搁下了。
邢婳仰着脸问,“需要我放到浴室里去吗?”
男人眼睛里掠过什么,“不用,放着就行。”
“噢。”
她把东西跟他的沐浴乳放到了一起。
晚上很安静,他卧室里的干净更显清静,邢婳见他半响没出声,绞着手指讪讪的道,“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下。
她低低细细的道,“老公晚安。”
邢婳顶着一脑袋的问号回了主卧,只觉得这一趟有种很莫名的诡异。
他来问她要沐浴乳?
…………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依然没有邢婳。
霍司承什么都没说话,甚至神色都好似寻常得自然,童妈揣测不出他的喜怒,这次没多说什么,只是邢婳在男人去上班后下来时,她才拉住人询问。
“太太,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您你生气了?”
邢婳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啊,他怎么可能惹我生气,我不惹到他,我就千恩万谢了。”
“那您为什么早晚餐都避开先生?”
她讶然,“有这么明显吗?”
童妈,“……不明显吗?”
邢婳抿了抿唇,“他看到我生气,我也要受气……少碰点面儿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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