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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水惨死（第2页）

“哎呀。”

小水的惨叫声传来，夜太黑，她未曾注意到脚下的石头，此时她的脚顿时鲜血直流。

她知道小水强忍这疼痛一直扶着自己走着，路上的血迹却还是刺痛了月言的心。

眼前这个女子，虽说只是自己的丫鬟，可是却与自己情同姐妹，如今自己落得个这个下场也就只有她一直不离不弃啦。

月言冷静下来环顾了四周，发现旁边是一片树林扶着小水走到那边：“小水，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月色朦胧，她还是看到了小水眼里的害怕和恐惧，安慰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小水根本不用遭受这些，这是她欠她的。

“小姐，不要。”

小水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伸出的手也未能挽留住她向打斗的方向走去决绝的身影，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她，那就让她的死来结束这一切吧，爹爹，哥哥来世再见了，原谅言儿的不孝。

月言静静地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是那样的引人注目，看着打斗的人群刀光剑影地厮杀，她害怕死亡害怕血腥，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她的死才能结束这场厮杀还那些无辜的人的命。

一把闪亮的剑在夜色中格外的耀眼直直地向月言刺了过去，她没有躲开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一滴泪缓缓从眼角落下，宁昭来世再见了。

可是月言料想中的刺痛并没有传来只觉得一股血腥味袭上她的鼻子，溅了她一脸的鲜血，紧接着迎面被一个满脸鲜血的人砸倒在地，月言颤抖地缓缓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怀里的人。

那一刹那，她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所有的害怕，忘记了绝望，她只知道小水倒在她的怀里，鲜血渗透了她淡水色的裙子，冰凉的血液在身上流淌开来。

月言颤抖地伸出苍白到僵硬的手死死地抱着小水，眼泪一滴滴地打在小水的脸上却洗不掉她脸上的血迹，反倒越流越多。

她强忍着内心的疼痛责怪着自己，若不是自己，小水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流血啊，可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都是她的错啊。

“小水，小水，你一定要挺住啊。”

月言发疯般地按住了小水中剑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不停的涌出，从她的指缝渗出，那样的刺眼，在这暗黑的夜里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花。

“小姐，你不要哭，小水终于要去看看小姐说的彼岸花了，记得把小水葬在，葬在母亲……”

小水话未曾说完，伸起来的双手缓缓的落下了，冰冷的寒意铺天盖地地袭来，此时却都比不过月言心头的绝望和凄凉。

月言就跟疯了一样胡乱的擦着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小水的血，想要让自己看清眼前的人，再多看一眼，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

小水……

小水……

月言的嘴张张合合，却怎么都呼不出这个名字，血从小水的身体里流出，那伤痛却沁到了月言的心里，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心，疼痛在她的心房蔓延开来，让她窒息。

她想要伸手擦去小水嘴角的鲜血，可是，这软绵的双手，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她隐约听到有人喊道：“月言，月言。”

可是她却没有去应一声，只是紧紧地抱住小水，想要用自己的温暖暖热她死去的灵魂，让她在黄泉路上不再害怕，不再孤单。

周遭都是冰冷，她绝望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漆黑的夜，紧紧地握住拳头。

“月言，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当凌风看到突如其来的刺客的时候立马赶去查看马车，可是华丽的马车早就空空如也。

凌风看着此时近乎崩溃的月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无助于绝望，让他不禁想到红菱如果当初他能再她的身边也许红菱就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