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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第3页）

楚牡丹这时突然想到，她火急火燎的跟着裴渊回来为的是什么？

“二哥哥，你来安善坊寻我做甚？”

楚牡丹虽不明白裴渊为何生气，至少他来瓦舍是为了寻她一事，应该不会会错意。

“不过是恰巧路过罢了。”

裴渊声音清冷，似乎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楚牡丹却还是从中感觉到怒意。

楚牡丹不得不猜测是旬试的成绩出来了。

“莫非是我连一门学都不曾得到甲等？”

她试探性的问道。

“与我无关。”

裴渊将练废的纸张一把抓成团，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这让楚牡丹愈发摸不清楚头发，她和裴渊的关系算不上融洽，这段时日倒是开小灶一事两人尚且能平平和和，这会儿又是因着什么？

“无论如何，这段时日还是感谢二哥哥的。”

楚牡丹朝裴渊行了礼，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到裴渊低嘲了一声。

“楚女郎言重了。

女郎如此聪慧，又岂是我这愚笨之人可以教学，这几日在女郎跟前班门弄斧，是在下的不对。”

楚牡丹眉头微蹙，这人怪言怪语，让人实在不太舒服。

“二哥哥，我今日可是招惹到你了？”

“不敢。”

楚牡丹见人油盐不进，也没了好态度：“二哥哥，有什么话大可直接说，没得必要拐弯抹角。”

“若是因着我去斗蛐蛐一事与我生气，我倒是想不出个理由来。”

“好一个想不出理由来。”

裴渊将手中的笔一甩，墨染黑了大片宣纸，他抬眸望向楚牡丹，冷言道：“身为学子，不将学业放在第一，反而玩物丧志，却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无错？”

“像你这般顽劣不堪，不学无术的女郎，入到国子监简直是浪费资源。”

裴渊绕过书案，走到离楚牡丹只有两步的距离停下，脸上因着怒意而少了平时的清冷，他眉头紧促，声音凌厉。

“难怪世人皆说楚牡丹不及她母亲半分文采，更没有半点当年寿恩长公主风范，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的存在。”

楚牡丹成功被他激怒：“裴渊，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

裴渊冷笑一声：“你为何不检讨自己身上有没有值得别人夸赞的点，你除了这张看得过去的脸外，你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你说的没有，我既无学识，也无优点可言，就是外人常说的草包。”

楚牡丹咬着牙瞪着他：“那又如何？京都第一公子的高阳嗣王还不是与我定下婚约。”

“你！”

楚牡丹向前迈了一步。

“二哥哥，今日我便告诉你，这门婚事我要定了，就算你再不乐意，就算你心有所属，你未来的夫人也只能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楚牡丹说完此话，就像是宣告所有权一般，直接捧着裴渊的脸，惦记脚尖，精准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而在身后看热闹的某父子俩直接瞪大了双眼，秦王也不忘拦下想要去护主的正纪，至于阿荷直接惊呼出了声。

本就失了平日风度的裴渊拳头紧握，指着楚牡丹再说不任何话来。

“二哥哥，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