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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0 前缘再续（第3页）

不过她教训恶质官员用的是笔，杨子容用的则是血淋淋的切身经歷。

&esp;&esp;当天晚上，钟月就来敲他的门。

&esp;&esp;原本就已念兹在兹，更经不起一次具象化的衝击。

一场访谈令他心神激盪，好几次他都想开口问她，那天和她走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却又怕听到答案。

况且他也不确定自己当下的状态，到底是否有资格问她了。

&esp;&esp;他是强行压抑之后，才得以将这些先搁在一旁，拿起电话找于瀚程讨论更迫在眉睫的事——他很清楚自己的新闻见报后，紧接着就是电视台和其他平面记者上门了。

&esp;&esp;两天后各家媒体直接杀到他上班的会计事务所。

他跟执行长交代状况，对方显得比他还要兴奋：「没问题，没问题，就让他们来採访吧。

这以后也可当作我们事务所对外介绍税务案件的经典判例……你真是我们所内的骄傲！

」

&esp;&esp;杨子容没料到媒体竟然也把白鸿砚扯进来，看到电视上自己和白鸿砚相继出现，还是头一遭，感觉煞是奇特。

&esp;&esp;至于税局那边，报导皆指出欧庆明拒绝受访；主管机关则仅发新闻稿表示「非常遗憾」，就没有任一级的长官针对此事露面。

&esp;&esp;兵荒马乱的几天过去，媒体热度终于消退。

他的下一件事，就是联络孙瑞涵，问她银行帐户，要让税款直接退回给她。

&esp;&esp;她在电话里幽幽地说：「那真是恭喜你。

我看到新闻了，这段时间你的消息，我都只能从报导里得知……」

&esp;&esp;杨子容没理会她的调侃，只关心几句她的近况。

&esp;&esp;「你觉得──方燁是个怎样的人？」孙瑞涵忽问。

&esp;&esp;「方律师？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杨子容一怔。

&esp;&esp;「你就直说没关係。

」孙瑞涵听出他语带迟疑。

&esp;&esp;「为何这么问？难道……他正在追求你？」他得先搞清楚状况再做评论。

&esp;&esp;「小菁只会一味说她这个老同学多优秀多有才华，关于他的为人根本讲不出什么重点。

我想你观察力强，就问问看你。

」

&esp;&esp;她对杨子容的问题含糊带过，他便有几分了然，笑说：「我见过方律师也才两面，问我怎么准？不过……一个人是不是真诚待人，你从和他的相处当中，就可以感受得到。

」

&esp;&esp;「噢。

」孙瑞涵只草草应声，就结束了这话题。

&esp;&esp;税款处理就绪，终于能多放下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