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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到这个架势，顾书翡犹豫了。

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顾书翡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转身离去时，一个面熟的宫人发现了他，满脸挂笑地迎了上来，“见过顾君华，君华是要求见陛下吗？”

顾书翡认出这是跟在颜韶身边的宫人听南，颔首道：“不知陛下这会是否得空？”

“您亲自过来，陛下肯定极为欢喜。”

听南脸上笑意更深，“小的为您带路，您且随小的来。”

顾书翡闻言，便放心跟了上去。

听南一边给顾书翡带路，一边在心里暗喜自己这次肯定在凤君面前混了个脸熟。

两人刚一走近紫宸殿，就见里头传来颜韶的声音。

“孤喜欢听话的人，却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听到这话，没有禀报陛下，擅作主张领了凤君过来，为了给陛下一个惊喜，还故意不让守门侍女通报的听南心里不住打鼓。

而因为一时冲动，擅作主张跑来见人的顾书翡心头的炽热像被人泼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离殿内还有一点距离，只要顾书翡再走几步，顾书翡就能看到颜韶的身影。

可顾书翡却不敢往前迈步。

他怕看见颜韶厌弃的眼神。

算了……顾书翡睫毛翕动着，提着还没送出去的食盒，默不吭声转身离去。

因为顾书翡发出的动静很小，揉着太阳穴的颜韶丝毫没察觉殿外的动静，声音依然带着笑意，甚至还蹲下身体，用另一只手亲昵拍了拍卫贵君面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颜韶语气比先前温和三分，却听得卫贵君身体不由颤了起来。

“你怎么又发抖了。”

颜韶叹了口气，“孤那么喜欢你，又不会吃了你。”

卫贵君不敢说话，却也不敢不回答颜韶，从鼻腔“嗯”

了声当做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紫宸殿内才响起颜韶的声音，“……都起来吧。”

卫贵君等人这才颤颤巍巍起身，见颜韶手不再揉脑袋，才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陛下。”

卫贵君小心地扶颜韶坐下，又给她揉太阳穴，语气担忧，“您现在好点了吗？”

平日里宽厚和善的陛下，在头疾发作时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曾好几次因为些许小事，把受宠的君侍骂哭。

也只有凤君陪在陛下身边，才能让陛下在头疾发作时舒服一点。

颜韶语气平淡，“也就那一会头痛，现在过了就不痛了。”

见卫贵君还面带忧色，颜韶嘴角勾开一个笑，“刚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孤？”

“陛下。”

卫贵君嗔怪道：“陛下再怎么难受，也只是骂人，并没有责打宫人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