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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一下子低了头,强忍笑意。
这赵出,简直一肚子坏水。
“这……倒不大好吧,”
孟侯爷试图让赵出打消念头,同给一人说亲,怎么都要避讳,这静安侯却是个古怪的,竟要一齐来说,让他当面定夺。
却又不敢太过强势,毕竟两家虽说爵位一样,可这侯爷却也不同于侯爷的。
赵出却是爽朗的大手一挥:
“怕什么,侯爷若觉着梅夫人提的好,自然定了梅夫人提的就是,我难不成还为这些去记恨侯爷?”
孟侯爷眼见如此,只得涎着脸笑道:
“这,倒要让静安侯笑话了。”
说着对小厮打了眼色:
“去请夫人出来吧。”
这一下,孟侯夫人同梅夫人没法子,只得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难免带了几分难堪,木容同孟小侯夫人自然仍旧回避在屏风后。
也所幸赵出并不以为意,想来战场军营常年厮混的,也就不拘小节一些。
赵出看着倒也极为爽快懂礼,待孟侯夫人和梅夫人落座后,便是先行对着梅夫人点了头:
“还请梅夫人先说。”
梅夫人上下看着这人,心下无限懊悔,都是张春英这蠢人,否则将静安侯说给宝儿,简直不能更好。
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得作罢,便是浅然一笑,到底拿出了当家夫人的气势来,又忖度着女儿这方该有的骄矜:
“说来也要遭人笑话,此来也是想要问问侯夫人和侯爷的意思,倒想为我家二丫头说一说此事。”
从来说亲不是请了旁人来试探,便是自有媒人,从没有自家亲自上门来问的,况且又是女儿家,梅夫人这一回实在唐突,只是孟家人知晓底细,终究顾着颜面,也不戳破。
孟侯爷听罢便是笑了笑,竟也是同孟侯夫人一般的神情,不置可否,便回了头去看赵出:
“眼下静安侯总要说说,这来说的到底是哪家了吧。”
孟侯爷问出了口,赵出却是忽然不做声了,连带着三人齐齐回头去看他,他却只端了茶盏去品了一口,先是蹙眉摇头,再是舒展点头,继而又是一口。
厅里坐着的人也就罢了,可屏风后的木容却是有些急,他这半晌不做声也不知到底要做什么,别一个不好再把此时做砸了,到底是木安一辈子的大事,又等了一等,还不见赵出出声,便是用帕子捂了嘴,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声音虽低,却抵不住这厅里正是安静,梅夫人听了霎时脸色一变,孟侯爷却是不知木家还来了个姑娘躲在屏风后,自然是扬眉略露了惊异,赵出却是听了这一声,正是低头品茶的面上,眼底携了丝笑意。
让你算计我!
瞧着把木容也怄的差不多了,赵出这才将茶盏放回了桌上,只说了一句:
“我觉着梅夫人提的,就极好。”
孟侯爷和侯夫人脸上的神情,是一瞬僵了一僵的。
“侯爷觉得呢?”
赵出不听人回应,便又追问了一句,孟侯爷勉强笑了笑,只得顺了他的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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