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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烟惊讶了一下,心说这人怎么知道她在酒店开了房。
顾清烟托着腮帮,一双扇形的睫羽自然地翘起,纤长而浓密,根根层次分明,精致得像个洋娃娃,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眸更是闪着耀眼的光芒,她玩笑道:
“我觉得挺可的啊。”
末了,她又嘀咕起男人让她睡沙发上的事情来,“回家你又不让我上床睡,酒店多好啊,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不给她上床睡,她怨念如此之大,陆寒生不由挑了挑眉,“就那么想上我的床?”
顾清烟轻扬眉梢,微笑:“不是我想上你的床,而是我真的不想睡沙发啊。”
她换了一只手托腮,望着陆寒生揶揄地道:“陆先生,你那沙发上真的挺窄的,睡起来,真的不太舒服。”
陆寒生闻言,登时就想起她摔下沙发的那一幕。
嗯。
确实挺窄,还把她给摔了。
难怪怨念那么大。
但陆寒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看着顾清烟,一双眸子好似会洞察人心似的,“你不是买了沙发床?”
顾清烟,“……”
既然圆不下去,索性就直接摊牌吧。
顾清烟也不瞒他了。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不回去的。”
陆寒生愣了一下,随后随口一问:“为什么?”
顾清烟嘟着嘴哼了哼,“我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陆寒生又问。
顾清烟笑了笑,反问他:“我受伤住院,我老公在陪别的女人,你说我能高兴?”
看着她一副吃味的表情,陆寒生不由想起领证那日潇洒说他不爱她也没关系,说什么陆太太的头衔比不切实际的宠爱更有安全感的场景。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啜了一口,才又淡淡地道:“不是说不爱你也没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还吃上醋了。
顾清烟觉得这人可真不会聊天。
哪壶不提提哪壶。
顾清烟呵呵笑了两声,义正言辞地说:“世上没有哪个妻子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去陪别的女人,我也不例外。”
末了,她还故作卑微地说:“我不奢望你爱我,但能不能请你给我这个陆太太留点尊严?”
茶艺这种东西,不仅顾霜儿会,顾清烟也是会的。
顾清烟好歹也是能屈能伸的小女子,不过就是装柔弱,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尊严?”
陆寒生微微挑眉,也就随口一道,并没有多大的嘲意,而是很平静地在讲述一个事实,“我以为你在选择爬我床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尊严了。”
顾清烟望着陆寒生,轻轻一笑:“是啊。
我早就没尊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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