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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追只当没看见,淡定问:“那兽皮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说,是用药物与鲜血固定在身上,不过伤口还没完全好,他在枯井中挨了一鞭子,已经裂开了大半。”
陆无名道,“被折腾成这样,怕是活不长了。”
“虽说外表凶蛮,可他应当不难审问。”
陆追道,“窝囊了一辈子,本性没这么快改变,尤其现在没有了保护者,他只会愈发怯懦。”
“待他醒来再说也不迟。”
陶玉儿道,“天快要亮了,都歇一阵吧。”
陆无名看了眼萧澜。
小崽子,你的住处,在隔壁。
萧澜摸摸鼻子,站起来对陆追道:“好好歇着。”
陆追答应一声,像是在忍笑。
陆无名一路目送萧澜离开。
但并没有安心。
隔壁也是不安全的,万一半夜掏个洞爬过来呢。
还是打断腿更稳妥些。
陶玉儿颇为嫌弃看他一眼。
陆无名示威一般瞪回去。
陆追趴在桌上,扯起毛坯大氅捂住头。
“听话,好好睡。”
陶玉儿拍拍他的肩膀,将陆无名与阿六都推了出去。
外头安静下来,陆追裹着被子,却并不想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已经隐隐亮起来,他索性爬起来一点,推开窗户想要等日出,隔壁却传来“吱呀”
一声响。
……
萧澜单手攀着窗棂,壁虎一般悬在半空,灵巧跃了进来。
陆追看着他笑。
“前辈太凶。”
萧澜握着他的手,“可我想见你。”
陆追扯过被子,将两人都裹在里头:“嗯,好好睡。”
萧澜在黑暗中看着他。
“别闹。”
陆追捏住他的鼻子,“闭眼睛。”
“亲一下。”
萧澜道。
陆追摇头。
“就一下。”
萧澜像个讨糖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