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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去了也找不到人了。
你们是以后来取还是在这里等呢?”
红梅问刘藤,刘藤瞅瞅奋进。
奋进说:“就等到下午吧,反正也来了,要不还得来。”
刘家父子和红梅就离开了侨联,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吃了午饭。
考虑到不可能上班就拿到遗物,红梅去了趟女儿家,回来时正好两点,刘家父子已在侨联的接待室等候。
大约将近三点吧,吴女士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档案袋。
见了他们,将里面的资料拿出。
原来是一封血写的遗书和一大摞老照片。
奋进先把遗书拿到手。
血写的纸张已经变黄,字迹发黑,模糊不清,而且不是中国字,奋进一个都不认识。
后面附了一份翻译书,上面写道:“藤,我的苦命的孩子:今天是你的爸爸妈妈赴死的日子。
日本关东军部认为我同情敌国,已准备将我和几千个中国、朝鲜、苏联的马路大一起投入实验室炸死。
这是日本关东军知晓天皇无条件投降采取的自保措施。
我是从老乡那里知道的,他让我赶快逃生,和你妈妈化装成中国人,跑到哪里都行,但我没跑。
我是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的。
“公元一九三七年的秋天,我在横滨的一所医科学校读书,读到二年级就被应招入伍了。
当时说的是战地救护,那知到了以后,竟然是最凶残最惨无人道的活人试验。
他们把无辜的百姓抓来,给他们注射活体的鼠疫、霍乱和千奇百怪的疾病疫苗,观察病菌在他们身上造成伤害的状况;还有活体冻伤、忍耐力的实验等,将他们活着刨腹挖心,割臂断脚……,无所不用其极。
我至此对我的同胞的残忍实在厌恶。
我彻夜失眠,干事挑不起精神;我吃不下饭,见了寿司里面的生鱼片和沙拉里面的生鱼子就想吐。
我不想活了,想饿死自己。
但他们不允许。
北野君,这个我学校里尊敬的教授也像一个杀猪的刽子手似的亲自动手,还负责看管我们。
“孩子,你能体会当我知道要处死我,心里那份解脱吗?我罪大恶极,不死不足以告慰那些死在我屠刀下的灵魂。
你的妈妈本来可以逃脱的。
老乡们已给留下了一条生路。
但她要跟我共生死。
我说服不了她,只好依了她。
“孩子,我给你起的名字叫藤,就是我名字后面的字。
你的生日是1944、8、16。
父佐藤绝笔。
“
读了以上的文字,刘藤和奋进已是泣不成声。
奋进和老爸回到裕山屯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父子走在乡间的雪道上,默无声息。
“爸,请你原谅。
我不知道是这样。”
“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