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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紧紧地蹙起:“怎么了?”
“我头疼。”
有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了。”
梁叙双手握着她的脸,什么也没问,说,“我带你出去走走?”
余声嗓子里抖着调儿‘嗯’了一下。
外头冷极了,她穿着白色羽绒坐在他的车后座。
梁叙的后背给她挡了不少风,余声将脸埋得很深。
她记起陆雅凶起来的样子,满脑子的棒槌压下来还有女人和余曾日复一日的争吵。
是那次离家出走,陆雅才同意她来这里。
女人或许是吓坏了,可那时候余声确是满腹的欢喜和解脱。
她哪怕是嗅着小凉庄的空气都觉得无比新鲜,像脱离了笼子的鸟。
镇子闲话多,梁叙多少知道。
“和我说说你以前。”
他侧了侧头,“嗯?”
她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断断续续的讲起自己这十六年,上学放学读补课班练习绘画。
就好比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除了按部就班她什么都不懂。
梁叙一直骑到了长土坡。
小路两边一片望不到边的光秃野地,冬天的风吹上去凛冽刺骨,看上去像荒凉的皑皑沙漠。
他们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太阳光在地上走来走去。
“要是你带着吉他就好了。”
她说。
梁叙一笑,两手相握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梁叙送她回去了。
然后从镇上拐去了学校,即使是周末,排练的学生依然都在,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陈皮一看见他进来停下贝斯弹唱。
“看过余声了?”
陈皮问。
梁叙‘嗯’了声,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他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陈皮没再问,跑去隔壁看几个跳舞的姑娘扭腰摆臀。
梁叙叼着烟坐在架子鼓前,卯足了劲儿敲得震天响。
很快就到了要表演的日子。
元旦的前一天余声回到了学校,方杨特意跑过来看她。
那会儿余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渐渐消褪的印迹还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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