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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的身影摇曳在土地上,陈皮扫见他裤兜里滑出来的小盒子。
“我说你现在和余声什么关系啊?”
男生问。
“就是。”
李谓摸起一张牌,看了他一眼,“好上了?”
梁叙整理着自己手里的牌,打算去摸下一张。
手还没挨到牌上,陈皮已经一把手盖住要他先老实交代。
梁叙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笑的放浪。
“头一回见面就开房了。”
他抬眉,“你说什么关系?”
那俩:“……”
深夜悄无声息的就到了,半夜地里零下几度冷的要人命。
三个人披着军大衣躲三轮汽车里窝着,将就着到天明了。
那两天一堆人都忙得能脱层皮。
这些人除了自家门子上的兄弟几乎都是外村雇来的,一天五十块的工钱,从早干到晚。
天气太热活又辛苦,还好妇女们能说说话打发时间。
后来梨子装车已经是四号早上了。
收梨客开着一辆很长很长的大卡车,梁叙他们将一箱箱梨搬上去,没一会儿地里就干净了,一眼望过去全是叶子。
当时余声正和梁雨坐在地中间。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陈皮李谓有事前一天下午就走了。
这会儿梁叙在和那边人说着话,她们这儿听不清楚。
余声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就要过去,有一个穿着T恤热辣短裤的女生不知从哪儿跑去了他身边。
俩人说了蛮长一段时间。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他好像也在笑,还拿了一个梨子给了短发女生,彼此很熟似的。
她默不作声又把脑袋转回去,又坐到地上和梁雨休息。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仨回了家。
余声在简陋的‘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收拾书包的时候却发现里头有个粉色盒子,奇怪的拿出来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屋外梁叙在喊她吃饭。
余声将项链直接塞到自己衣兜就出去了,她还湿着头发,搭在脖子上凉凉的。
他也换了干净的短袖膝盖裤,脚下趿拉着人字拖。
“带你吃席去不去?”
他站在院子里问她。
余声:“什么席?”
“去了就知道了。”
他三缄其口。
家里好像没人,那会儿已经十一二点了。
梁叙锁了大门带她往街里头走,一路上他问候了好几个端着饭蹲在门口吃饭的大爷大婶。
“梁雨呢?”
她问。
“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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