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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拒绝,惹得室内一片冷寂,大概是没人意识到她会抢答皇帝的话且拒绝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放肆,皇上的恩赐乃是天恩,岂能容你一个小小商女不知好歹。”
说话的是淳妃,四王爷的生母。
旁边还有几位妃子,她未曾抬头,倒不清楚长得何方神圣,但是那隐隐散发出的幸灾乐祸之意太盛,她想要忽视都不能。
皇上暗暗扫视一周,众人噤声,他便问道:“你说说看,有何不可?”
梁嬷嬷曾教过她礼仪,虽然她未用心学,但好在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微微俯身,纤纤玉手交叉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回皇上的话,皇上这恩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丫丫年岁小,怕受不起皇上太后以及各位主子的恩典。”
“承受不起?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丫丫刚满周岁,她从出生便有大梁最有福气的太后给他做太阿奶,最高贵的皇上给他当爷爷,又有一个当亲王的父亲,以及这出身高贵的各位奶奶,叔伯......如此已比常人多了太多荣耀,若是再多,怕超出了她该有的福气......便不好了。”
爷爷?奶奶?
这民间的说法甚得皇上的心思啊。
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劝道:
“皇上,哀家觉得此女并非有意为难,倒是一个通透的人儿,咱们皇家乃是天下之表率,万不能欺负了新媳妇。”
“太后说的是,起来吧。”
温闫灿嘴上说着谢恩,腿上一用力,便起来了,随后站在拓跋彻的身后。
瞧着太后抱着孩子累了,想要接过去,却见到皇上比他快一步,他抱着孩子,一周岁的孩子人不认生,且见人就笑,她在皇上脸上瞅了瞅,便上手抓了皇上的胡子。
她可真敢拽啊。
拓跋彻心下紧张,着了一眼她,见她没意要抱回孩子,便上前一步道:
“父皇,这丫头淘,还是让儿臣抱着吧。”
温闫灿瞧着他被吓得惊心动魄,心情极好。
她道:“回皇上的话,这丫头平时被我爹娘宠坏了,若是不让她玩够了,便会哭闹,哄不好的。”
她爹娘宠爱孩子,自然是不忍心孩子哭闹,且当初也是不敢让她哭闹,所以任由她玩。
皇上给的宠爱,自然不会低于外爷,所以他道:
“无碍,我大梁的祥瑞,喜爱朕的胡须,给她便是了。”
温闫灿听着倒是没什么,只是她感觉到其他人的不自然,尤其是对面的八王爷啊。
丫丫玩了一会龙须,倒是审时度势的没真敢拽。
觉得无趣,便不玩了,从皇帝身上下来,然后她扶着旁边的椅子,正一步步的往她走来,旁边的嬷嬷想要去扶,太后一个眼神,他瞧了瞧皇上促狭的眼神望过去,便顿着了。
原来皇上要试探这位侧妃。
温言灿不晓得众人的心思,他眼中只是瞧着她的女儿在碰到没有扶手的地方,会怎么做?
她望着她,而她亦是笑望这她,蹲下身来伸出两手,鼓励她继续松手。
可是她嘟嘟嘴,正要反身回去。
温言灿轻喊了声丫丫,小丫头才高兴的拐了回来,松手投向她的怀抱里。
温言灿夸了一句好棒,便将她抱在怀中。
太后听后便问道:“这孩子起的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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