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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给儿子弄个员外郎职位,对于罗晋年来说并不难,但被别人插手了,而且还是……,也难怪他心里不痛,儿子居然敢吃里扒外了!
玉仪忍不住笑道:“你就是个坏人!”
“我怎么是坏人了?”
“你那天把我眉毛画糊了!”
玉仪终于想起来了,抓住某人胳膊不放手,一副要报仇样子,“你说怎么办?”
罗熙年怔了一下,失笑道:“这么些天还记得啊,真是小气。”
“一辈子都记得呢。”
玉仪看着那双乌黑狡黠眼睛,还有嘴边坏笑,忍不住心里恨恨咬牙,伸手他腰间使劲捏了一把,“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啊!”
某人一声惨叫,夸张道:“有人谋杀亲夫了!”
“你还胡说?”
玉仪伸手又去捏另一边,却被一把抓住,----因为贴得极近,陌生而熟悉气息扑面而来,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别恼了。”
罗熙年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妆台边抱人坐好,拣了一枚细细螺子黛,递给她,“了不起,你再把我眉毛画糊一回好了。”
看她不动,又催道:“画吧!
就是画出三条眉毛我也不计较。”
不知道为什么,玉仪心里生出一丝淡淡温柔,半晌低了头,那坏坏笑意上头印了一记,然后抬起头,嘴里道:“算了,这次饶你一回。”
“这算是惩罚吗?”
罗熙年目光有点兴奋,问道:“是不是我画糊一次,你就惩罚我一回?那我可要每天都画一画了。”
玉仪恼羞成怒,啐道:“胡扯!”
罗熙年却不依不饶,威胁道:“那要不换一下,你每天都亲我一回,我就不给你画糊眉毛,你看怎么样?”
口气到了后,有了一点点希翼期盼意味。
“好。”
玉仪凝视了许久,轻声道。
如果我能够给你乐,并且你一辈子都喜欢这份乐,我真愿意……,愿意永远这样下去,把我能给全都交付与你。
----只是这一切可以永恒吗?但愿可以。
玉仪觉得自己是幸运,让罗熙年二十岁时候遇上了自己,这是一个正当恋爱好年纪,而不是千帆过之后。
有了这一点点倾慕带来温暖,自己生活不再是一片灰色,仿佛那是一缕阳光,即便稀少亦能够给人希望。
孤独人生里,有一个相依相伴人身边,即便前路再艰难、再曲折,心里总是安定踏实,而不是孤立无援彷徨。
正因为如此,纵使顾家和自己生分,孔家又上京来凑热闹,亦觉得不是那么闹心了。
九月十四,孔家人顺利抵达京城。
因为圣旨刚下时候,罗熙年就派人去四川交代了,所以来只有孔家二房,而不是蛇鼠一窝悉数到齐。
一大早,罗熙年亲自出城去接了人,安排进了国公府,又陪着孔仲庭说话,----算是给足了玉仪面子,让罗府上下都不敢轻视这位六夫人。
玉仪从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见到今世父亲,及至见面,神色淡淡说了一声,“父亲一路辛苦了。”
自己如今一言一行,都跟罗熙年身份面子息息相关,况且又是圣旨封三品淑人,没有再叫孔仲庭“老爷”
道理。
故而即便不情愿,还是喊了一声“父亲”
,只是气氛十分冷,完全找不到下一句话可说。
孔仲庭玉仪面前,完完全全端不起做父亲架子,----一则女儿身份太高,二则上次炸药包事委实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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