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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路易·波拿巴的错,与我们无关。”
梯也尔冷漠的注视着他,“还有请闭上你的嘴,我们在拯救这个国家。”
兜帽的男人斜靠着柱子,听到他的话嗤笑了一声,反问对方,“拯救法兰西?所以这就是你们吃相难看的瓜分法兰西的理由?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在打着各自的利益小算盘,如果路易·波拿马只是志大才疏的蠢货,那么在这里争权夺利的各位连蠢货都不如。”
“够了,你到底是谁?”
尖锐刺耳的训斥让气急败坏的法夫尔愤怒的站起身,拳头狠狠的砸在橡木桌面上。
“特罗胥将军,无论你这位朋友是谁,现在立刻给我从会议室里滚出去。
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戴着兜帽的人并没有被对方的无礼而激怒,只是语气平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一下。”
“1817年,有位诗人曾做过这样一首诗诅咒过我。”
“我憎恨你,倾覆的暴君!”
“每当我想到象你这样苟延残喘的奴隶,居然也在自由之墓上雀跃欢喜,就不禁难过。
你本可以使你的宝座稳固一迄于今日,但你却选择了脆弱而血腥的辉煌,终至被时间冲毁到寂灭里。”
立法团的会长施耐德突然想起,这首诗是共和党人的雪莱,对法兰西第一帝国和拿破仑一世倾覆所作的挽诗。
“我但愿杀戮、叛变、奴役、贪婪、恐惧、邪欲伴着你永远的沉睡。”
伴随着双手的动作,隐藏在兜帽里的那张脸缓缓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从兜帽的阴影里慢慢展现出来的那张脸,让所有人惊慌失色。
梯也尔甚至后退了几步,险些踢倒了身后的椅子,让整个奥尔良派都惊慌失色的男人,此时正安安静静站在他面前。
这一刻梯也尔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跟奥尔良派之间有勾搭的特罗胥,会突然选择放弃站在自己这边,这张王牌……足以扭转波拿巴党人在巴黎的劣势。
“可惜我知之已晚,因为你和法兰西已然归于尘土。”
身为波拿巴分子的议员,感到那双目光充满着无尽的威严,如同潮水一般的将他们吞没和席卷而过,然后整个人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甘必大猛然站起身,看着那张脸突然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喊道,“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将近半个世纪,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
法夫尔扶着情绪失控的甘必大,他知道奥尔良派试图联合共和派的计划已经破裂了,即便他不是真的,但还有什么比拿破仑重生更能煽动巴黎普通民众狂热的做法?
知晓内情的特罗胥在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湿润了手心。
他们赢了。
与会议室上悬挂的拿破仑肖像一模一样的面孔,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从波旁宫的穹顶玻璃倾斜而下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
美轮美奂。
拿破仑平静的注视着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曾经缔造过一个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帝国体系,也曾指挥过一支无挡之师征服了整个欧洲。
或许是法兰西命不该绝,让我重新有机会站在巴黎的舞台之上。”
波拿巴派议员激动的眼眶泛红,战战兢兢的小声问道,“真的是拿破仑……陛下?我是在做梦么?”
“是的,我回来了。”
负手而立的他侧过头,没有人敢正面直视他的眼睛,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波拿巴议员说道,“还有,不要跪下。”
“法兰西人民已经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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