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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什么?”
许瑾瑜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脸无辜的追问。
许徵哪里说得出口,含糊其辞的应道:“你就别追问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远着他一些才好。”
前世也是如此。
许徵一直不太喜欢陈元青,理由嘛,也很简单。
哪个做兄长的都不乐见情窦初开的臭小子时常在妹妹身边晃悠。
看着许徵嘴硬又别扭的样子,许瑾瑜既觉得窝心又忍不住偷笑。
许徵再不待见只怕也没用,陈元青若是和前世一样,很快就会频频在他们兄妹面前出现了.......
“徵儿,瑾娘,你们两个怎么一直躲在角落里偷闲。”
邹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低声嗔怪:“今天来吊唁的人太多了,你姨母忙不过来,你们两个快随我一起过去帮着招呼客人。”
偷懒清闲了半天的许瑾瑜兄妹应了一声,乖乖随着邹氏去了。
.......
这一天除了吃饭之外,几乎一直或站或走,到了晚上,累的手脚酸软。
来吊唁的客人都走了,纪泽留下亲自守着灵堂。
许瑾瑜母子三人回了引嫣阁。
邹氏陪着说了一天的话,嗓子都哑了,也没心情再说什么话。
随意的梳洗一番便回屋睡下了。
许徵回屋之后,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平日有再多的烦心事,只要一拿起书本,立刻就会消除所有杂念。
今天晚上,许徵却满腹心思,书本上的字密密麻麻,一个都看不进去。
明亮的烛火跳跃,许徵俊秀清朗的脸孔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目光闪烁不定。
许瑾瑜端着宵夜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许徵静默沉思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许徵读书素来自律刻苦,很少见到他拿着书本发呆。
许徵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刚才在想一件事,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偶尔放松一下也好。”
许瑾瑜没有追根问底,笑盈盈地将热腾腾的夜宵放到了桌上:“孙妈妈做了最拿手的红豆元宵,你趁热吃一些。”
许瑾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擅女红刺绣,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懂厨艺。
精于刺绣的女子最要紧的就是一双纤纤玉手,许瑾瑜自幼年时就崭露出过人的天分,因此,邹氏便不再让她学厨艺。
许瑾瑜长到十四岁,几乎没进过厨房。
因为不懂厨艺,也让前世的她吃了不少苦头。
许徵胃口不佳,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便停下了。
许瑾瑜关切地看了过来:“怎么只吃几口就不吃了?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元宵做的很好,是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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