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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雅笑,“你装睡?”
“等你老半天,再不回来就真睡了。”
床很暖,他的怀抱更暖,手臂长而有力,放在脖子下给她当枕头。
可惜孙廷雅觉得不舒服,挣扎着换了个姿势,趴到他胸口盯着他,一根指头在下颔处划过,“哎,你到底出没出老千?”
沈沣一脸“你居然也怀疑我”
的受伤,孙廷雅不为所动,他于是叹口气,“没有。”
“那你怎么办到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好些牌你是故意喂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那还不简单,记牌呗。”
孙廷雅挑眉,沈沣说:“看看桌上有哪些,再观察一下你们各自打的牌,大概就能猜到你要什么了。
“奸猾!”
孙廷雅戳他额头。
“哪儿比得过您啊。”
沈沣握住她手指,再顺势把整只手都攥到掌中,“不过我倒是奇了怪了,您平时这算无遗策的,麻将打得很一般啊。
技术够呛……”
“本来就不会打。
我也想记牌,可惜我的记性……”
她耸耸肩,“你忘记我脸盲了?有这种病的人,记忆力基本也不怎么好,这是附加礼物。”
她说完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无奈。
沈沣很少见她在某件事上束手无策,笑着摸摸她头发,“小可怜,别气馁,以后有什么我帮你记。”
小,可,怜?
她眉毛危险地扬起,口气却很平静,“你可怜我?”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辗转厮磨良久,才气息不稳地抬起头,手顺着探进她睡裙,“不,是你可怜我。
好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
大年初二,两人又赖床到中午,才吃完周安琪精心准备的午饭,驱车离开别墅。
周安琪送她出门时眼里满是调侃,孙廷雅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自己在她家里作客,和老公拖到快中午还高卧不起,傻子都知道昨晚折腾什么去了。
不过孙廷雅很淡定。
她和周安琪可是从初吻到初|夜都深入交流过的关系,这点小事简直不足挂齿。
大街上人比昨天多了些,店铺也重新开始营业,一派勃勃生机。
沈沣开着车,孙廷雅以为他要带她回家,谁知汽车拐来拐去,最后在一家大型家居城前停下。
孙廷雅问:“来这儿做什么?”
“我们的房子,那些东西该换换吧?”
沈沣说,“都是妈和装修公司挑的,长住的话,还是要有些自己的喜好在。”
孙廷雅撑着头,沈沣凑近,含笑问:“你不会还打算回酒店吧?我很喜欢那套房子,地段好,格局也不错,咱们搬过去住吧。”
孙廷雅有时候也觉得,他们之间之所以缺少点夫妻的感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两人甚至都不住在一个屋檐下。
哪怕身处同一城市,还要约出来才能见面,比大多数情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