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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阡婳才看清,是幽蓝。
她房里的才换来的丫鬟。
“王妃快走从后门走!”
她回头看了又看,语气有些急。
她是少陵的人?阡婳后背的寒凉传到胸口,她下意识倒退,被藤草绊了一下,幽蓝剑步扶起她,幽蓝她竟会功夫。
“我是华谨王的人。”
华谨王?难道是如夜,她终于理解了如夜那句“他的人看到,他定会前来”
的意思。
阡婳在幽蓝的搀扶下到了后门,扶她上了马车,驾车的车夫是两个人,她想她该道声谢的,可是她刚坐稳,车子就开走了。
一路颠簸,她忍着小腹的剧痛,一手推开了车窗,一手轻按着自己的小腹“孩子,你现在还不能出来。
再等一等。”
她只听得自己的手抓着窗框时,骨骼的摩擦声和着车轮的声响,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流出血来,腥甜又苦涩。
下体流出什么东西,夜太黑看不清是血还是什么。
马车终于停止颠簸,一个高大的身影拽开车门,她费力地睁来眼,这个剑眉深锁的人,动作却无限温柔,是如夜。
他隔着下身已经湿透的暗紫缎衣抱起她,阔步到安阳客栈。
已是午夜时分,安宁宫白光通彻,晚风扫过庭院尽光秃的树枝,比安宁宫内渐小的哭声更低婉。
还在门口苦守着的宫女提了提长褂,继续守着。
这时两个互不相识的男仆一同快步走进大门,穿到内堂。
到了内堂两人分到了两处,一个到了云扬身边,一个在少陵耳边低语。
二人说完,云扬焦灼,少陵脸色更阴沉。
皇祖母生前最疼爱他,他如何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是阡婳大着肚子怎么会不见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心里如同千万蚂蚁在爬,痛痒难忍。
云扬抬起头,正撞上少陵的目光,四目相对,互不相让,火光四射。
到了这个时辰,灵堂的人都倦得厉害,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随后分别在来人的耳边嘱咐过,两人匆忙出了门,安宁宫,同先前一样静。
是让他们找到时机把阡婳带过去,却偏偏挑在今晚。
好好关在柴房的人也给跑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少陵脸上肃杀的神情,气没处撒。
万古的皇宫刚刚撤下晚宴,软榻上的李笑允神情慵懒,温容殿的烛火通明,他半躺着,对着跪在床前的人问:“朕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跪着的黑衣女子抬起头,才看得清容貌,她的样子算得上清丽。
“回皇上,华如夜并未在府中,奴婢无从知晓。”
她绝对恭谨的跪姿,怎么看都像是训练有素的人。
“哦?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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