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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撤走盗文,否则大家都没得看,谢谢
几乎每场戏之间的间隔,都会有一名声线嘹亮的汉子在戏台旁唱票。
前三场戏,均分别有女仔被成功售出,但皆是底价出售。
没有竞价,自然不够精彩。
看客们寥寥吆喝两三声,又各自嗑瓜子谈天去了。
这场戏一共有十二场,算上开场、收场与中场休息,一共十五次停顿。
将人口贩卖藏在戏里,原也是有讲究的。
可到了第四场间歇,唱票人却没有出现,轮空一场,场下霎时“嘘——”
声一片。
淮真猜想,大抵是没有女仔贩售成功。
又或者,剩下的女仔都卖不出去了。
临近第五场戏终了,那递送相片的男童一直也没回来。
淮真仍淡定的嚼着果脯,身旁那仆妇倒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说:“这卖不出,可怎么办?”
另一个笑她:“你傻了吧?这女仔本是洪爷钦点给六少的媳妇。
你看那头,六少坐在那里看着呢。
谁敢?”
“看是看着了,可这时侯,六少怎么还有心思看戏?”
……
淮真望戏台上瞥了一眼。
这是一场武生戏,那武生在台上呀呀地唱着一段西皮原板,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淮真很努力的听,但仍听不大明白。
视线稍稍往台后一瞥,突然瞥见那戏台灯光暗处一只脚凳上坐着一名青衣。
青衣脸上抹着浓重的戏妆,整个外形俨然已经在戏中了;她坐在那凳上,与戏台后头不知什么人聊着天说着笑,整个人都是松懈的,是个懒洋洋的、颇具姿色的年轻女人。
那武生唱罢这句“俺这里驾祥云速往前进,去赴那金花会恭贺相迎,”
,灯光渐渐暗下来,便与童子一齐下了台子。
幕后那青衣也动了动,后退一步,那与她聊天的人也渐渐显露半张面孔。
那是个白人。
准确来说,是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白人。
那白人在后台点了支烟,自己却没吸,而是递给了那青衣。
大约因着要上台了,对嗓子不好,那青衣推了推,没接。
突然之间,那青衣仿佛意识到谁在凝视着她。
扭过头,看向二层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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