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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真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再晃荡下去天就亮了,他也懒得再问不咸不淡的‘嗯’了声转身就走,女孩子当他默认小跑的跟在后头回了租屋。
她进了屋却站在门边再不往里走,梁叙觉得好笑。
“现在知道怕了?”
他挑眉。
她看着他一声不吭。
梁叙一连在西宁跑了好几天,那时候早累的不行了。
他也不想管直接就躺上桌子将就着睡下了,隐约听见身边小心翼翼的动静,他弯弯嘴睡过去了。
早上太阳从窗户照进来,梁叙醒了。
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人。
床铺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睡过的样子,他寻思着这姑娘该是怕他做啥悄悄走了。
梁叙起身去卫生间解手。
洗漱台上摆好了水杯,牙膏安安静静的躺在牙刷上。
他笑了声一抬眼就看见镜子上贴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请你等我一下。
原来是还没走。
那时候他哪里顾得上个陌生人,收留一晚就不错了还真想狗皮膏药似的让她跟着。
他嗓子里哼吐出‘幼稚’俩字,草草的洗了个脸出门退了房走了。
地下室里的灯泡晃来晃去。
梁叙抹了把脸,胳膊绕到脑后枕着。
三个月前那时候遇见他想着准是哪家姑娘和父母闹脾气玩离家出走,过一晚回去了一拍两散相忘江湖。
现在想想,故乡重逢这事儿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那两天梁叙一直待在地下室练琴,隔日李谓和陈皮也过来了。
他们七月底有一个表演要去羊城,时间上并不宽松。
同样忙碌的梁雨那时也该去上课了。
余声正坐在屋顶一面看书一面等,小姑娘飞跑着就来了。
她从脚下拿出一本素描书递过去,梁雨如获至宝眼睛闪亮。
“送给我的吗?”
余声笑了一下:“嗯。”
她今天教的是临摹速写,小姑娘听得极其认真。
外公兜着烟出门逛去了,外婆去了邻居奶奶家聊闲天。
两个女孩坐在蓝天下,格外的绕人眼。
过了会儿,她发现小姑娘的目光偏了下。
“余声姐。”
梁雨叫她,眼睛却盯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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