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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接过来,拿在手里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弯起唇角笑了:“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
好花要配好景,可惜好景不长。”
卿羽当他是在感叹自己命途多舛,却见他把花束递给自己,笑道:“自打赛了龙舟回来,阿洵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至今日已是整整五天了,你再不去看看,我真担心他会闷出什么病来。”
她伸手接过花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谁去看都没用,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想开,然后走出来。”
萧远身子骨向来羸弱,考虑到去护城河的路途颠簸,人荒马乱的,为避免出什么闪失,也为不让大家担忧,他就没亲自到场观看。
南宫洵夺了魁的事,以及后来未道出的心愿,萧远都是听旁人说起才知晓的。
南宫洵求仁不得仁,反倒让那大燕皇长子沈云珩中途捡了便宜,换谁都会想不开。
萧远有些悲悯地看着她:“或许,只有你才能解开他的心结。
他所求的,你心知肚明,如今他两手空空,心里难受,你又何必如此狠心?”
卿羽垂下眼眸看花,语气淡淡的:“我一直将他当做好朋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今这种局面,我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他比较好,况且,”
她抬起头,笑靥如花,“我已有婚约在身,若是再和别的男人来往过密,我未来的夫婿可是会不高兴的。”
萧远点点头,似是无话可说,遂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凉亭下不知何时站了沈云珩,与萧远稍稍见礼,彼此寒暄几句,就相互道别了。
一群宫女侍监随着萧远逶迤而去,当下唯余二人。
沈云珩拾级而上,来到亭间,唇畔染了点点笑意,一步步逼近。
她被逼着步步后退,直退到粗壮的柱子上,雕刻的镂空图纹咯得她龇牙咧嘴。
见他一副坏笑的模样,凝眉喝道:“你干什么?起开些!”
她要推他的手被他牢牢握住,挣也挣不开,却被他更加欺近一步,几乎亲密无间,而他还是噙着那抹让她心跳错乱的笑容:“我是你未来的夫婿,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话太暧昧,语气也柔软,一时令她没了主意,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他越来越放大的脸,她无处闪躲,情急之下,道:“你再这样,我……我可就喊人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不到阿羽还有这等爱好,”
他啧啧嘴,笑容更邪肆了,“亲热戏被围观,阿羽都不介意,我又怎会介意?尽管喊吧,来的人越多越好,让他们一饱眼福!”
无耻!
流氓!
不要脸!
卿羽在心里呐喊着,仍是悲哀地闭上眼,欲哭无泪。
却没有如预料的那样。
他低首抵上了她额头,敛去面上的风流笑容,目光如刀子一样,声音也变得低沉可怕:
“阿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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