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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所谓谋反不过是一场儿戏罢了。
----只为有个废黜处死太子的罪名。
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没有血流成河,没有朝局动荡,云淡风轻就达到了目的。
江陵王慌慌张张起身,“我不信,我要去见父皇!”
刚到泛秀宫门口就被人拦住,“皇上有旨,泛秀宫内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是皇帝担心动乱之中,江陵王出事,所以下旨的保护措施。
可是对于已经被蛊惑的江陵王而言,这……,无疑是楚王的人控制了皇宫,控制了皇帝那边,同时谋害太子,监禁了自己。
铺天盖地海潮一般的仇恨和怨怼,将他吞没,恨得烧红了一双眼睛。
而东宫,昭怀太子面前是一道圣旨,和一碗浓黑药汤。
心下清楚,那圣旨是废黜自己储君之位的,没有去打开,只是微笑问道:“父皇可曾说过,要孤在什么时辰之前喝掉?”
送药的太监面无表情,回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知道了。”
昭怀太子轻笑,然后进去换了一身最喜欢的白色衣衫,坐在古琴旁边,动作优雅的弹奏起来。
琴声淙淙,好似山涧小溪流水一般,又好似竹林绿风,----他好像卸下了储君的包袱,真的成了世外桃源的神仙公子。
一曲毕,从怀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信。
“这封信拿去让皇上过了目,然后交给太子妃。”
昭怀太子摇摇头,自嘲道:“等这封信送到时候,孤已经被废,琼华她也不再是太子妃,雪里也不再是储君之子。”
嘴角含笑,犹如璞玉一般温润,“……甚好。”
他遥望蓝天,好像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沧都。
“时辰到。”
昭怀太子俯身端起了药碗,笑了笑,“父皇,请容儿臣自欺欺人一回。
那道圣旨,儿臣就不打开了,只当不知道是什么罢。”
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滴落下去,混在药碗里,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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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比,沧都楚王府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看了没?”
“没。”
“你看看啊。”
殷少昊从枕头底下抽出册子,主动翻开,上面一幅幅风光旖旎,“这些可不是粗制滥造的下三滥画本,都是上等精品,你看着颜色,这画风,还有……”
长孙曦白了他一眼,抿嘴笑道:“我的小日子来了。”
“啊?!”
殷少昊顿时满脸失望之色,手上的画册,也不知不觉掉了下去,“怎么这么不巧啊?我这才……”
才高兴了几天,还没高兴够呢。
长孙曦哧的一笑,“出息。”
“啊!”
殷少昊抱着脑袋,一头郁闷的埋在了被子里面。
两人新婚燕尔,自有一番难以描画的恩爱甜蜜,时间匆匆而过。
十天后,京城来信送到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