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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跋扈道,“不然我烧了你祖宗十八代!”
他音方落,便听净霖重重冷嗤一声。
自己背后一凉,他陡然闪避。
苍霁拳至他后颈,他翻身格挡,仍被砸得连连后退,臂间痛麻。
他不服气,又猛地掀袍踹人,腿脚快如惊风,连袭苍霁命门。
苍霁招招相抵,没由来地讨厌这人,只觉得这人好不知趣!
来人几脚虽中,却痛得要命。
他蹦了几下,嘶声骂道:“你这混账!
什么东西?怎这般的硬!”
苍霁觉得这话音耳熟,他翻扣住这人的双臂,抡掼在地,又给了一脚,说:“老子是你爷爷。”
“呸!”
被捉的人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我是你爷爷的爷爷!”
“是么。”
苍霁冷笑,心里还惦记着净霖适才那一热,当下又赏他几脚,“老子的爷爷还不知道轮哪道轮回呢!
你既想当,我送你一程!”
“你敢!”
底下的人踢着腿脚,“你敢伤我,来日小爷就撬你祖坟!”
苍霁当真要被这人气笑了,他抽了乐言身上的绳子,将这人捆结实,扔在院中。
“今日我还就看看你怎么撬老子祖坟!”
草精随风奔跑过来,跳上这人的身体一顿乱蹦乱踩,颠得脑袋上的花又闭了回去。
楚纶在里间猛烈咳嗽,摸着床榻唤着:“乐言,乐言!”
乐言还睡得憨实,苍霁将他丢入屋内,转身挽着袖口,蹲身说:“让爷爷先看看你什么样!”
屋檐下的灯笼霎时亮起,苍霁和底下的小子面面相觑,登时齐声喝道:“怎么是你?!”
阿乙灰头土脸地横在地上,见状羞愤地打滚,恨道:“又是你!
你这、你这——!”
他百般骂声堆积在舌尖也不敢吐出来,只能气得拱在萋草里哼唧,连脸都涨红了。
“我要捉这只笔妖!”
阿乙忍无可忍,“你们这也管?!
关你们屁事啊!”
苍霁背光冷笑不语,阿乙顿时毛骨悚然。
他想起适才在混乱间隐约瞟见抱作一团的影子,不假思索地说:“——我知道了!
你跟净霖好没羞!
跑到这里来亲亲我我!
老天爷,大晚上也能撞见,我毛都要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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