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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此处,也觉造化有些弄人,自己和苏名溪大概命中注定要有这样一份孽缘,即使不能成婚,也终究会有些交集。
一边感叹着,就辞别了王张氏,和芸娘一起回了村子里。
进了院子,只见靠着墙的大枣树下,两匹大白马正悠闲自得的在地上啃着,因为是向阳地方,这时候嫩草已经发了芽,那两匹大白马也是闲来无事打发无聊时光,竟将那一棵棵才钻出土面的嫩草给啃得干干净净。
“天,怎么就忘了他们是骑马过来的。”
阮云丝一拍额头,看着身边的芸娘道:“我那会儿是让黄鼠狼这事儿给惊喜的昏了头,你怎么也不帮我看着?回头他们打了猎,竟还是要过来牵马,这可怎么是好?”
“难道就你高兴不成?我看见这么多黄鼠狼,也是高兴坏了嘛。”
芸娘一撅嘴:“这会儿你却全赖在我头上。”
两人一边说笑着,就将后院的鸡舍收拾干净,看到地里发出的草芽,阮云丝便兴奋道:“看,这苦丁菜婆婆丁都发芽了,只怕再有几天,杏树花开的时候就可以去挖野菜。”
芸娘笑道:“可不是。
不过那会儿这些野菜还长不大,倒是野蒜长得最好,挖了回来炒鸡蛋烙饼都是好的,就怕你不舍得那功夫,一下午时间够织几米布了吧?你舍得浪费了去挖野菜?”
“有什么不舍得?我又不是铁人,一天到晚就织布,也总得有点别的营生来调剂调剂,难道你没听说过劳逸结合?”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着话,眼看日头慢慢下去了,阮云丝看着院子里的两匹马就急道:“也该回来了吧?再不回来,我看这两匹畜生就要去啃我那刚发了芽的柳树条了。”
话音刚落,果然就见两匹马在地上找不到草芽,终于把魔嘴伸到了那刚刚探出黄芽儿的柳树上。
芸娘不由得哈哈笑道:“妹妹一语成真,这两匹马也是,看长的又肥又高,那毛色儿都刷的油光水滑,论理草料定然是肥美的,怎么这会儿却如同饿死鬼……”
不等说完,忽然就听一阵争吵声传了过来,芸娘和阮云丝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要说这小王村也算是处世外桃源般的村庄,只是再怎么和美,自家人都难免为了这事儿那事儿争几句嘴,何况是一个村里的人?即便是邻居,终究也不沾亲带故。
只不过争吵后往往也就因为什么事和好了。
到现在也并没有听说有谁家的男人女人厉害得不能容人,阮云丝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还没看见过一个泼妇呢。
但现在这声音尖锐无比,只是听声音她就能想象出一个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的茶壶状泼妇来。
“听声音是连嫂子家里出了事。”
芸娘说完,便转身又出了门,一边道:“我去看看,这是谁没了心肝,和连嫂子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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