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励懋中,你说谁是狗?”
“谁认谁是。”
“谁说励家是艺术世家来着,我看啊,是浪荡家才是,浪荡家出浪荡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才会有励懋中励长安这对浪荡崽子……”
我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抄起一杯冰啤酒,朝着那没玩没了口吐毒液的人的脸泼了过去。
“励长安,你敢泼我……”
吴路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他还想骂什么,我哥已大跨步上前,捏紧拳头对准他的脸狠狠一下。
“啊!”
随着周斯远妻子一声尖叫。
吴路几个踉跄,脑袋磕倒在旁边的长桌上,磕碎了上面的许多杯碟。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唾沫里混着血水和断牙。
吴路瞄了一眼他失去的东西,顿时歇斯底里发狂的大叫:“励懋中,我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我哥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抓着他的前襟,捏紧拳对准他的脸“嘭嘭”
又给了几拳。
对方也不是任揍的木头,张手掐我哥的脖子,将他倒在地上,两人瞬间滚在一起。
“斯远,怎么办怎么办?”
周斯远的妻子花容失色,整个人缩在周斯远怀里瑟瑟发抖,周斯远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而我,快步冲上去,加入战局……
再不帮忙我怕我哥会被掐死。
杯盏撞击,酒液飞溅,花架倾倒,桌椅倒地……
它们发出或刺耳、或沉闷、或尖锐的声响,这些声响与破口大骂声、劝架声、哭声交融在一起,融成一部激昂战曲。
迎接我回归的独一无二的战曲。
最后,战曲休止。
我和我哥坐在车上,把车灯拧得亮亮的,一人握一瓶双氧水消毒,倒吸气声此起彼伏。
我哥鼻青脸肿,我也差不多。
我和哥哥说:“吴路比我们惨,他头发被我薅下来一大撮。”
我哥“噗嗤”
笑出声,伸长了手臂,揉了揉坐在后座的我的脑袋。
“送你回家后,我出去躲躲,等消肿了再回去,免得爸妈问七问八。”
“哦。”
哥哥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往家的方向疾驰。
我托着腮,呆呆望着车窗外。
秋天来了,稀薄霓虹点缀这寂冷夜色,倒显得更寂寥了。
看着看着,视线突然模糊了。
“长安,别哭。
一切都会好的。”
我哥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