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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自认为自个儿记忆不错,卫三娘和她提过张家。
可是,为什么现在是这态度?
难不成是张老头看中了狐篱香,所以想从卫三娘这儿套口气。
而卫三娘正好想给狐篱云找婆家,便找了她,想让她去打听,并不是真的要和张家结亲。
后来又知道潘氏请了她去说项,所以,卫三娘和狐大友就彻底决了和张家攀亲的心思了。
想到这儿,王媒婆微微一笑,身子微倾,拉着卫三娘,像两姐妹说体己话似的亲热:“三娘,我知道你们顾忌着什么,但这亲事是你情我愿的,不能因为狐老三家也让我去张家说项过,你们就拒绝这门亲事啊?再说这次是人家张家找上我,让我到你们家来的……反过来说,若是狐老三家因为这事就跟你们记上了,那只能说有些人不仅心眼小,想不开。
这八杆子就怪不着你们的事啊……而且,你们看这张家,家境就不说了,卖了多年的肉,爷俩又没有其它多余的开支,肯定有些家底的;再者,张三长得又好,成了你们的女婿,遇到农忙时节,那还是个干活的好手呢!
最后,张三人老实,实诚,不像那有花花肠子的人,这样的人以后才能对篱香好,一心一意……”
王媒婆口齿伶俐,句句说得有理,若不是因为响午才从狐小媚口中听到村里的议论,恐怕卫三娘和狐大友就当场答应了。
这门亲事无论从哪里看都是门好亲事啊,可是,若他们家现在答应了,岂不是应了那些谣言,说篱香和别人抢婆家?
要成了,以后名头也要矮人一截,若不成,让篱香以后怎么再寻好婆家?
如果王媒婆是昨儿来说这事,恐怕就是又一番景况!
狐大友暗自叹口气,不要再听了,站起身对卫三娘道:“菜地还有活,我先出去了,你招呼着王嫂子。”
转身拿了锄头就出了院子。
卫三娘应了一声,进厨房拿了水壶,替王媒婆倒上热水,歉意笑道:“前两日家里还有一些茶叶,昨儿让他爹给喝了,今儿去集市忘了买,嫂子你今儿就将就将就了。”
王媒婆连连摆手,说了大半天话嘴里确实有些渴了,端起碗将碗里的水喝了一半,然后自个儿接过水壶倒上,才道:“瞧你说的多见外,你是个爽快的人,所以,我啥事都愿意跟你讲,你要这么说,就显得咱们生分了!”
卫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嫂子不嫌弃就好。”
“瞧你说的。”
王媒婆嗔怪看着她,突然想到这两日村里在议论狐大友在集市卖豆花的事,趁机问她:“听说你们家在卖豆花呀?生意怎么样?”
这种事迟早要传开,再说这是好事。
卫三娘自然不会隐瞒,笑着道:“就这两日才起的主意,生意还行,比家里卖菜好。
有了这生意,以后篱笆去学堂的学费就不愁了。
也能给篱香攒两样像样点的嫁妆了。”
王媒婆素来喜欢和卫三娘打交道,也当她是朋友,自然替她高兴:“那敢情好啊!
这样篱香嫁妆丰富一些,条件好些,自然能再挑好点的人家了。”
说着,她一顿,心中琢磨一番,觉得张家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又劝卫三娘:“……咱们现在虽然不是一个村的人,好歹你出嫁以前咱们关系还是不错的。
我就跟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张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和大友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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