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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一怔,头一次猜不透容辉用意。
心念拂动,想到过了今夜,自己就十九岁了,算是“老姑娘”
了,不禁凤目含嗔,沉声斥责:“你敢羞辱我!”
抬手就去拎容辉的耳朵。
容辉装痛求饶:“哎哟!
哎哟!
我哪有?”
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锞子,塞给潇璇:“这是我送给你的!”
潇璇松开手凝神细看,那银锞子有七、八钱重,被铸成了一只玉兔,扑朔迷离,十分可爱。
她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收下,忽然出手如风,在容辉腰上一拍,只听金属相击,稀里哗啦,竟还不少。
自己早告诫过他:“别在太极门里搅合!”
他却私受赏银,不由得心中火起,沉下脸来,凝视容辉。
容辉只觉她目光如刀,吓了一跳,不由低下头退后一步。
又深吸一口气,硬起头皮,抬出王老:“我本来不想要的,交给王管事,他又当压岁钱赏给我了!”
越说越没底气:“长者赐,不敢辞!”
诚惶诚恐,像个犯了错的小童。
“你还拿捏上了!”
潇璇蹙眉冷笑:“几颗银锞子,拿就拿了,怕什么!”
容辉会过意来,忙拍胸脯保证:“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潇璇见他一点即透,稍觉宽慰,又沉声告诫:“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那些都是什么人,旁人避之不及,你还往上贴?哪天有你还的!”
见吓得他战战兢兢,又觉得自己过了,就问:“你读了几本书!”
容辉见事已揭过,就讪笑着抬起头说:“这两年倒是跟着严大哥读了半本《论语》,真正能读会背的,就只一本《幼学》!”
又问潇璇:“阿姐呢?”
潇璇檀口微张:“《大学》!”
语声虽冷,眼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容辉察言观色,放下心来。
两个人稍作检点,携手出门。
容辉又推怂潇璇:“能不能飞高些,飞远些!”
潇璇嫣然笑应:“那你深吸一口气,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沉肩附肘。”
携着他纵身而起,一跃三丈。
人在半空,突然松手。
接着一个筋斗,斜掠出去。
容辉凭虚御风,吓得六神无主。
只得提住一口气,急往上拉,却觉全身麻麻地不听使唤,直落下去。
好在他穿的是大袖宽袍,眼下北风又急,把他直往上托。
地上积雪已厚,恍如一床厚被。
他四肢落地,摔了个“狗啃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