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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北侯与丹瑜一番谈话之后,谣言消停了,丹瑜也乖乖待着准备结婚的物件。
常氏舒了一口气,丹瑜这个孩子自小不养在跟前,又是肃北侯唯一的女儿,也是肃北侯宠着长大的,惯的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老实说,常氏是一点都不想搀和到丹瑜的亲事,吃力不讨好的,可是作为嫡母又不能不管。
所以一出事情,就把麻烦推给肃北侯了。
好歹肃北侯趁着休沐把事情解决了。
送走肃北侯之后,常氏忙完中馈的事情,想起好久没出去走动走动了,正准备去二房那里看看廖氏去。
却听得彩霞来报,说是齐夫人曾氏来了。
常氏有些莫名,怎么突然就来了?莫不是又与丹瑜的亲事有关?
常氏正纳闷着,曾氏就进来了,面上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常氏连忙招呼曾氏坐下,又叫了丫鬟上茶,说道:“不知夫人要来,没做好准备,先喝口茶润润嗓。”
曾氏却是冷笑一声,道:“我可是喝不起侯府这杯茶。
此次来,我也不敢沾染侯府的一草一木,只肖把事情说清楚。”
这话就是要兴师问罪了,只是何罪之有?常氏有点不高兴,问道:“夫人这话说的是为了何?我怎么听不懂?”
曾氏哼哼道:“肃北侯府乃是西北第一大家,我原想与侯府结了亲家,娶了楚家姑娘,能让齐府也沾沾侯府的门风。
未曾想侯府竟是连个姑娘也没教导好,小小年纪就不甘于闺阁,做出勾搭男子之事。
我们齐府实在是不敢消受!”
常氏听得这话是太不像话了,也沉下脸来,问道:“我敬夫人乃是大家出身,夫家又居高位,可是这般没由头辱没我们侯府,若夫人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会客气的。”
曾氏道:“我既然敢登门问罪,自是有备而来,绝不是空口无凭。
昨日儿我去法华寺上香,听得有和尚在吵架,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是原来主持跟前的大弟子惠能。
我还纳闷这惠能怎么落得扫地和尚的下场,就听那两和尚骂骂咧咧说要不是贵府二姑娘勾引安国公府三少爷,何至于落魄至此。
我原是不信的,只当那和尚说胡话。
还让家仆教训他。
谁知他竟笑齐府乃是冤大头,娶了个不守妇道之人,又拿出了当日贵府二姑娘给她的赏赐,说得振振有词。
还希望侯府能给个解释!”
说完让织画把那信物递给常氏。
常氏接过来一看,是个金锁,底部还刻了个丹字。
这物件常氏很熟悉,是丹瑜六岁那年看见卉瑜有个差不多的金锁,便也想要一个,就缠着肃北侯给打制了。
后来就经常挂在脖子上。
这个丹瑜,怎么连贴身物件都赏赐他人,落了个口实,真真是个蠢的!
常氏心里暗骂。
却又不能面上显出来,推说道:“这东西我却是不认得的,这么个金锁,哪家花了钱去打了,再刻上个字儿也是常有的事。
那和尚满嘴胡言乱语的,夫人还请别相信。”
曾氏面色仍是阴沉着,道:“夫人说的我都想到了。
单凭这个我也是不信的。
只是那法华寺附近的农庄,可都传遍了二姑娘的事情,我们到了一户人家借东西,那小娃儿看见我家马车的标志,就笑话齐府。
合着这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们齐府蒙在鼓里了。”
常氏大惊,丹瑜的事情当时明明捂严实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来?莫不是有心人背后为之?
常氏心里有些发虚,却仍是道:“夫人也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坊间的谣传岂能当真?我们丹姐儿夫人也是熟悉的,岂是那种不守妇道之人?”
曾氏道:“那可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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