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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余声视线都没动一下,“我要读书了。”
梁叙挑眉:“读什么书啊,我看看。”
他目光扫过来,余声心底冒出了一个点子。
她从桌上一摞书里抽出了个草稿本,又拿过笔低头写起来。
梁叙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下一秒就看见她把本子推了过来,上头是一长串26个字母组成的英文。
“这个单词。”
余声问,“你看看什么意思。”
梁叙:“……”
这会儿余声的同桌从外头回来了,梁叙没办成事儿又被戏弄了一把。
他接过余声还过来的伞一肚子无奈的走了,女生却凝视着纸上那个glamorous悄悄莞尔。
梁叙下着楼梯,好像每一步都下脚很重。
他两手插着兜,那盒子都快被他捂热了。
想起刚刚明眸浅笑撒娇软语的种种,梁叙嗓子里发出一声笑。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楼上,再转回来看见丁雪站在他下头的台阶上,随即渐渐收了笑。
“那天……”
丁雪咬着唇,“对不起。”
梁叙直接从女生身边走了过去。
那一瞬的擦肩和冷漠对于从来骄傲的丁雪来说就像一声霹雳,犹豫了这么久才鼓起勇气和他道歉却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丁雪又转过身跑过去挡在他面前。
“梁叙。”
声音里有示弱和祈求。
男生短暂的沉默了,他看了丁雪一眼。
后者内心挣扎期待请求他的原谅,可丁雪似乎忘了在梁叙生命里那个被千夫所指一无是处的父亲是个多么伟大的存在。
他凉凉的道:“有完没完了?”
梁叙说完撤走目光,利落的绕开女生几步就下楼走远了。
他没回教室,径直去了地下室补觉,昨晚一夜通宵实在没什么心情听课。
又过了几天,学校在周四提前放学。
因着要为明后两天的竞赛做考场准备,还不到五点半校园就清场了。
梁叙当时在地下室敲着鼓自个嗨,对于考试一点心思都没在上头。
直到考完最后一门,他好像才认识世界。
那会儿距离打铃还有大半小时,梁叙早早就交了卷子从教室里出来。
然后沿着楼梯走廊一个教室一个教室里往过转,终于在某个班看到了余声。
她低头认真的答卷,脸上是冷静和自信。
梁叙偷偷靠在教室外头的墙上,他时不时的往里头瞄一眼。
然后又收回目光低头或远视,他要给这条项链挑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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