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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话,卑职记下了!”
曹颙抬头回道。
鄂飞看清曹颙的面容后,神情略显诧异,眉头微微皱起:“你母亲是李煦堂妹?你是哪年哪月出生的?”
虽然问得古怪,但是曹颙却只有回答的份:“回大人话,家母确实姓李,卑职是三十三年七月初七生人。
“三十三年七月初七!”
鄂飞嘴里重复着,望向曹颙的目光更加深邃。
曹颙虽然脸皮够厚,但也被盯得毛毛的,莫非是自己这长相惹出的麻烦。
曹颙虽是曹寅的嫡子,但容貌并不肖父,五官说起来更偏向李氏一些。
鄂飞看着曹颙,原本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眼角似有水光隐现。
这是什么缘故,曹颙诧异不已。
鄂飞察觉出自己失态,偏过头去,不再看曹颙,端起茶杯。
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曹颙复行了个礼:“卑职告退!”
*
太朴轩外,塞什图已等得不耐,见曹颙出来,笑着低声说:“真服了你,与鄂大人都能够说上话。
六位领侍卫内大臣中,就算这位国公爷架子大!”
架子大,没看出来,望人的眼神就同长辈对子侄般。
曹颙心中暗暗想着,莫非这鄂飞年轻时是母亲的追求者,否则为什么听说他母亲是李煦堂妹后几乎失态。
毕竟李煦曾担任过御前侍卫,若是当时与鄂飞做过同僚。
鄂飞借此出入李家,无意见到年轻时的李氏,倒也不无可能。
但是仔细想象又觉得不对,李煦担任苏州织造是康熙二十几年的事,那时李氏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
这其中缘故想起来,实在让人糊涂。
*
出了畅春园,小满与魏黑魏白兄弟迎过来。
塞什图却没有长随,去侍卫营的车马房牵出自己的马,与曹颙主仆同道回京。
塞什图与曹颙骑马并行,说着闲话:“听说圣驾月末要巡幸塞外,到时候咱们侍卫营大多数都要随扈,你们御前侍卫与内班侍卫不用说,像我们外班要留下部分在京。”
“巡幸塞外?”
曹颙问道:“目的地是避暑山庄?”
塞什图摇头:“圣驾是有避暑的意思,但却没有听说过避暑山庄,圣驾会驾临热河行宫。”
热河,不就是承担的古称吗?看来此时,后世大名鼎鼎的避暑山庄还没有命名。
听到康熙要巡幸塞外,曹颙想起后世的两种说辞,一种说是当年满清未入关时,与蒙古诸王结盟,得到蒙古出兵支持夺取天下,但是同时也许诺允许蒙古人保留塞外的权利,蒙古人诸王不入关,满清不踏足草原。
一种说辞是,蒙古人因饮食习惯问题,对天花没有抵抗力,为了怕将天花传到草原上,所以蒙古王族很少入关,每年在热河觐见皇帝陛下。
曹颙正想着,就见两匹快马超过他们,往城里方向疾驰而去,带起一路烟尘。
塞什图微微发怔,扭头对曹颙道:“刚刚过去的竟是鄂大人,行色怎么这般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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