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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没再说反正一个人也怪闷,这人也没有走的意思爱等就等好了。
一顿饭她吃了很久很久。
张魏然看了跟前这个女孩子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去她身后的那幅山水素描上,十几年前的一个日子他推开一扇门第一眼看到的也是这幅样子。
窗台边立着脚架支起的画板,一个年轻女人在作画。
张魏然那时才刚高中毕业步入大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腔热血立志要做中国第二个詹天佑。
那时教他的老师正是余曾,有那么几次机会他去拜访总是会遇见那个女人。
原来那便是老师的妻子。
后来才知道他们结婚很早,女人那时不过才二十七八岁很冷静淡漠。
他每次去女人总是会默默地回房里将空间留给他和老师,背影看起来十几岁不像是个已经有了六岁小孩的样子。
印象里有一年晚秋特别深刻。
他去找余曾报课题,学校公寓里老师不在只有女人。
身上穿着单薄的露着锁骨的卡其色宽松毛衣,长长的头发一小撮披在肩膀上。
可能是那天气氛实在不错陆雅第一次和他说话了,寥寥几句之后张魏然看见有阳光落在她的发丝。
“你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跟他学铁路?”
陆雅很淡的笑了一下,“应该去经商才对。”
张魏然永远记得女人说这话时的样子,依旧淡然从容眼睛里流淌过欣赏和肯定。
这个房间的布局和那间屋子像极了,窗台的光落下的位置都很相近。
“你要一直等她回来吗?”
余声问。
忽如其来的声音将张魏然拉回了现实,几秒钟后眉目又清醒过来。
张魏然抬腕看了眼时间,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我回头再来。”
说完便走。
刚提脚迈出一步就被余声叫住了,女孩子也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
张魏然坦然的看过去一眼,余声低眸想了一下一咬牙。
“能借我用下手机吗?”
张魏然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秒便从兜里掏出递给她,然后退到了门外去等。
余声一拿到手里一面拨号一面走去阳台,过了很长一会儿才通了。
说话的人却不是梁叙。
那头陈皮在讲他去找医生说要出院的事儿,余声一听便急了。
她让陈皮拦住他说自己一会儿就过来,接着想起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打架的那个人。
“你说薛岬?”
陈皮皱了下眉,“他是薛天的弟弟。”
余声疑惑:“薛天?”
“就那个让梁叙蹲两年的王八蛋。”
陈皮提起便是一肚子气,说完一愣自个傻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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