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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那样的人,才配住在这样巍峨的宫室内吧!
周松淳打量着江鸽子的眼神,然后他带着一丝小骄傲的说:“这就是女王的宫室,很震撼!
对么?”
江鸽子嘴唇微张,好半天才喃喃的说:“对,非常~伟大!”
“我也觉得是!”
周松淳带着江鸽子上了边缘,新修好的露天上下悬台,按动开关带着他往下走。
他说:“您不知道,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都哭了!
那时候,我满脑袋都是,伟大,苍凉,无尽,空旷……这些奇怪的词汇,一直到现在都在我脑袋里盘旋着。”
说到这里,他对江鸽子说:“那时候,我也想当一个艺术人,我想赞颂,却苦无方式,所以每次到达这里我都羞愧无比。”
江鸽子的嘴角微微牵起一抹笑容说:“其实我也想哭,却又想起一句话。”
“恩?”
“人类不死,生在文明!”
“对!
对!
就是这个意思!
还是你厉害!
人类永远不死,他们创造的文明永存!
这句话……我会写个申请,要把它……刻在以后的入口展馆里,哦,我会付你红利的,从门票里!
我承包了售票处。”
“……”
“您怎么不走了?”
周松淳惊讶的看着江鸽子,看他停在悬台梯内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江鸽子却说:“不用……消毒么?毕竟我们身上的细菌,会毁坏文物吧?”
听到江鸽子这样说,周松淳一愣,然后眼神闪过几缕温和道:“您啊……就不必了,其实,最后的女儿国……它的主人从未在这里住过一天,这里没有任何生活用品,没有任何人类生存过的迹象,它就是空城,宫是空宫,甚至这下面九层居民区也是空的,我想……”
周松淳看着穹顶说:“我想……她们最后都战死在龙爪凹了……王在哪儿,将在哪儿!
最后,她的臣民也陪伴着她!
哦,您卖给殿下的那套家具,大概就是女儿国最后的生活用具了,不过,有一点我们有些困惑,却总是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两滴冷汗从江鸽子的额角慢慢坠落,他语气生涩的说:“什……什么?”
周松淳说:“那套家具啊!
您忘了?那张云榻有点小了,您知道的,女儿国人身材高大健硕!
这里很多用具是就着现有的材料雕琢的,随随便便一张石床,都有三米长。
当然……后来我们想,也许唯女王爱的却是敌对方的一个男子,她说南国啊!
可不就是敌对方么!
其实有些事儿不能深想,你想想,唯女王为自己深爱的男子打造了奢华的家具,然而,他们却是天然的仇敌……这里没有主人,而你家里的那套家具,也从未等到过主人……这可真悲伤!”
江鸽子尴尬的冷汗滑进了脖颈!
他干巴巴的呵呵着。
走在这里,内心惶恐又抱歉。
他们一起向前走,周松淳却声音低沉,充满情感的吟起诗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您知道么,那些考古学家,每次到这里,都会含着眼泪,念诵这首相思……他们大多都会哭,殿下……这才有了,为唯女王写一部歌剧的想法,您知道么,这是我们的殿下,写的第一部文艺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