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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事儿,不禀告一声也说不过去。”
董平点点头,想起阔别将近一年的书院,心里实在很是感慨。
家中后母苛刻狠毒,把自己亲子亲女娇惯得不成样子,待他们姐弟却比不过家里老黄狗。
就是父亲也是畏妻又糊涂,为了家里安宁,从不曾为她们做主。
而姐姐虽然软弱瘦小,但每次都在二娘挥鞭子的时候把他严严护在怀里,如今姐姐辛苦做买卖赚了银钱,第一件事又是送他回书院读书,他心里的滋味怎么是简简单单的感激两个字就能表达的。
他唯有努力读书,以图后报了。
姐弟两个这般说着话儿,都未曾留意到傻柱已是拿了一个肉包子走到院角的大树下逗蚂蚁。
微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有人窃窃私语,而树下那人的脸上也隐隐浮上三分笑意。
假银吗,她那小心眼里到底又打了什么坏主意?罢了,难得她有这样的兴致,他就帮忙推上一把,也瞧个热闹打发下无聊日子…
待得午后,刘嫂子等人卖完冰碗就陆续推车赶了回来。
众人都是好奇又担心早晨那事儿,于是就围了董蓉问询,生怕董蓉当真被逼无奈弃了这买卖。
若是那般,他们这差事估计也就做到头儿了。
董蓉自然清楚他们的心思,笑言婆婆和娘家妈和好如初,以后她照旧还管着这卖冰的生意。
众人虽然有些不相信,但听得他们的差事不受影响,也就不在多事了。
董平心急了却亏心事,不等日头落到西山顶儿就背了姐姐备下的节礼赶回槐树村了。
董蓉虽说很是痛恨曹婆子,但她也不愿就此撕破脸皮,让外人传言她不孝。
左右节礼是早就备下的,她索性拾掇了一筐粳米、细面还有茶叶等物委托刘嫂子带回婆家去。
刘嫂子想起这些时日受了董蓉许多照顾,于是主动说起替董蓉打探曹家的动静儿。
董蓉笑着谢过她的好意,又顺手拿了一包街上买回的芝麻糖送她带回去哄孩子,刘嫂子也没客气,接过就回了家。
待得吃了晚饭又打发了几个孩子去睡觉,刘嫂子就背着筐子去了曹家,曹老头儿正坐在堂屋里发呆,连手里的旱烟着得只剩点点火星儿也没发现。
刘嫂子敲了敲门板,笑道,“曹叔,吃过饭了?”
曹老头儿回过神来,见得是邻居登门就赶忙招呼道,“是他刘嫂啊,快进来坐!”
刘嫂子进屋之后把手里的筐子放在椅子旁,笑道,“大叔这是想什么呢,我进了院子都没发觉,这若是遇到贼人,岂不是把家里搬空了。”
她这话说的有趣,曹老头儿听了脸上也泛了笑意。
可他刚要回话的功夫,曹大姐儿却是扶着曹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曹婆子冷冷开口说道,“这家里穷的连耗子都不愿意来,哪有什么物件儿可偷?除非那贼是瞎了眼了。”
刘嫂子尴尬的收了笑,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儿。
倒是曹老头儿重重哼了一声,呵斥道,“你不是头疼吗,不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
曹婆子撅着嘴翻了个白眼儿就要反驳,曹大姐儿却是眼尖,指了刘嫂子脚边的筐子说道,“哎,嫂子你送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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