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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看着两人如饥似渴的模样,哭笑不得,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还不行,最好的方式是,我们半数人马趁他出城回攻骊遥,另外半数人马,直接奔赴松渝,务必在他率军赶到之前,攻下松渝。
这样一来
,我们便可以最少的代价,夺下两座城池。”
倪镜一听,仿佛有些遗憾,但思索片刻,还是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认同了秦桑的说法。
说到底,倪镜还是有些急躁冒进,总想着建功立业,武功上佳,谋略却多少欠缺了些。
自打认识了秦桑等人,他也逐渐发现,这几个人率军的方式和从前的宋阔大不相同。
那时,宋阔只知一味防守,即便是进攻,也是直来直去的正面强攻,却往往被连允设计。
想起宋阔,倪镜不免有些感慨,想来自己也是跟随了他多年。
从前在秦川立国之初,年少的他就跟着宋阔多次与南渊交手,那时,就已经是胜少败多。
直到南渊的镇国大将军与他的两个儿子接连被朝廷处置之后,宋阔才稍稍打了些胜仗。
谁知,后来又平白冒出个所向披靡的连允,实在是挫了秦川不少锐气。
而现在,倪镜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每个人都不过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自己在其中还算是最年长的,可他们却都显得沉稳干练,心思缜密。
有这样的人来做统帅,或者说战友,仿佛胜算无形之间就大了不
少。
秦桑可不知道这一会功夫倪镜就已经想了这么多,她依旧认真的看着地图,细细规划着自己的部署,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道:“那么此次,这两路兵马要如何划分?”
应清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垂眼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次我与倪将军一起领兵,从西南绕行,待连允出城,我们便攻向松渝,你与萧将军从西北绕行,届时回攻骊遥。”
秦桑听了他的布置,微微点了点头,却又不乏担心的说道:“可是,若是你们未能在连允之前赶到松渝,或是松渝防守严密,该如何是好?”
应清微微一笑:“不必担心,松渝守军本就为数不多,加上城墙也算不得坚固,两个时辰之内,必能攻下。”
听到这,萧何却是沉默了一瞬,而后轻声说道:“其实……我倒是还有个办法。”
秦桑一听,奇怪的看向他:“什么办法?”
萧何抬起头来,看着秦桑答道:“连允心思缜密,不见兵符定不会动兵,但松渝守军将领是赵乾,他乃是此次出征才刚上任的新将,可就未必有连允那么谨慎了。
我们或许能够杜撰一封急信,信上用南渊兵
符做印,说骊遥告急,让赵乾派兵去援,这样一来,便可一石二鸟。”
秦桑微微皱了皱眉:“这样可行吗?若是赵乾问起,既是求援为何不持兵符,该如何应对?”
萧何狡黠一笑,挑了挑眉:“那便说连允除了向松渝求援之外,还派人前往了酒泉,兵符被带去酒泉搬救兵了。”
秦桑闻言,看了看地图上酒泉的位置,的确就在松渝西南不远处,若是说连允在骊遥被围,前往酒泉求援也是极有可能的。
她点了点头,又转向应清说道:“那么,此番派去求援的兵士一定要胆大心细,沉稳干练,若是让连允或是赵乾看出丝毫破绽,我们就将功亏一篑。”
应清尚未搭话,小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喜讯似的,急忙凑上前去:“我去我去,让我去松渝送信,我的演技可是再好不过了!”
秦桑抬眼看向萧何,果然,他立刻往小九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白眼道:“一边玩儿去,瞎凑什么热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九似是极为不满,撇着嘴不甘示弱:“你们想啊,一个年少的兵士,一身的泥土血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赵乾面前,向他哭诉骊遥险情,他还会不相信吗?”
说着,还故意扮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应清无奈的摇头苦笑,看向萧何:“萧将军,小九公子的这份心意,倒是实打实的真诚。”
萧何翻了个白眼,瞪向小九:“不行,说什么也不许你去。”
小九却是昂起了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萧何:“我若是非去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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