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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过,就是二十五年,不得不感叹,韶光易逝。
黄雅娇在以前住的地方呆了很久,等回到江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因为是元旦,开车一路过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可是她却觉得心里冰凉凉的。
她不敢相信江秉城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虽然她选择买下了耗子的所有照片,但是,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或者亲眼听见的话,她不愿意相信。
江秉城依旧一整天都没有在家,等到晚上差不多将近十二点钟了,黄雅娇才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响声。
她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睡得着,听到了响声,连忙阖上眼睛假寐。
江秉城回了卧室一趟,但是很快又出去了,轻轻关上门后,再没有声响。
黄雅娇因为想着心事,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如往常一样,早早起了进敞开式的大厨房里做早饭。
余光瞥见丈夫梳洗打扮好下楼来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昨天几点回来的?又去哪里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竟然连卧室都不敢进!”
说罢,她端着做好的早餐递送到他跟前。
江秉城望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最近有些反常,说话夹枪带棒,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总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又过了一次更年期。
“应酬多。”
简单回了一句敷衍了事,然后坐下来,埋头吃早餐。
黄雅娇狐疑瞥了他一眼,心中自然不信,但是如果现在质问他的话,他肯定不会承认的,而且,如果事情处理得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把事情给搞砸了。
所以,黄雅娇也不再多说话,只吩咐阿兰把老爷子的早餐端着送进屋里去,然后坐在丈夫对面,也默不吭声吃将起来。
一顿早饭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两人都是沉默无言。
吃完早饭,江秉城称有事情,套上西装外套就要出门。
黄雅娇见状,连忙将碗一推,走了过去道:“外面天冷,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雪,你怎么不围一条围巾?”
说罢,顺手拿了挂在一旁衣架上的围巾来,给丈夫围上,“这几天过节,你就算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得顾着些老爷子的感受,多抽时间陪陪他吧。”
说罢轻轻咳一声,又故意说,“自从跟华影集团合作后,阿誉就成日忙得见不着人,他又一个人住在外面,常常是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回。
爸虽然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中是有意见的。
不过,阿誉就算再忙,他还是知道要抽自己陪爸的,你倒好,节假日也不留在家里。”
又说:“秉城,你说这华影集团的老总是不是有毛病啊,咱们跟他合作项目,应该是他巴结咱们才对,怎么合作之后阿誉成日这么忙?你说,他这是哪里来的胆子啊?谁借给他的?阿驰现在忙着别的事情,设计部他也是彻底甩手不管了,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是董事长,该管的时候还是得管才行。”
听着她在耳边唠唠叨叨的,江秉城嫌烦,敷衍的应一声,就大步往外去了。
黄雅娇却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追着出去,她只是静静站在偌大客厅里,望着渐渐消失在外面大雪中的男人。
刚刚说这么多话,她不过是为了打散江秉城注意力罢了,然后趁他不在意的时候,悄悄将一只录音器扔进了他大衣口袋里。
她深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真相到底是什么,等他晚上回来,差不多就知道了。
她只祈祷着,这回出去,他是去见华国强的,至少让她把事情搞清楚明白些,不然的话,一颗心始终悬着。
江秉城的事情,她暂时先按了下来,她忽然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阿驰说的话来。
阿驰说,除非她自己说出当年的真相来,还苏冥一个清白,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想到这里,黄雅娇打算亲自去找苏冥一趟,儿子那里说不通,未来儿媳妇这里,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阿兰,你在家照顾老人家,好生看着点,我出门有点事情。”
说罢,扯了条围巾来围上,拿了车钥匙,就提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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