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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回头扇了扇手,睨净霖一眼,“幸好没混着一身臭酒味!
不然晚上少不了禀告妈妈给你一顿打!
底下那些金呀银呀算什么好货色?值得你眼皮子浅到这个地步!
快去换衣,捯饬捯饬,马上就来人接。
你往后的好日子,可都押在今晚了!”
说罢女孩儿推开一扇门,里边已对镜坐了一人。
女孩儿轻推净霖一把,对里边的人细声说:“钰姐姐,人来了,您给看着收拾收拾,我就在门外候着。”
门“啪”
的合上,净霖从镜中见得那狐狸回头,虚境中的嬉笑欢态具锁在阴郁之下,连带着那一身女儿打扮也显出诡秘的美感。
千钰将净霖的身量看了,说:“怎地换人了?”
不待净霖答话,他便起身,牵着条珠玉链绕净霖一圈,说,“倒比原先的那个成色好。
时不待人,脱吧。”
净霖说:“左清昼的尸身你藏起来了吗?”
千钰猛作色变,净霖听楼下铃铛晃得乱,便知苍霁那头必起变故。
他一步上前,问千钰:“你若就此罢手,还有转机。
左清昼命虽已丧,魂却未散。”
千钰指间的珠玉链断得粉碎,他退一步,撑桌说:“你、你……”
“京中藏的这个人,非你之力能够撼动。”
净霖抬望房间,“九天境下来的人,换作华裳也不敢正面交锋。
你何苦再继续。”
“但刘承德一介凡人!”
千钰冷声,“这老畜生枉费左郎多年敬崇,如今还想靠着神仙继续逍遥?我必先要他断子绝孙!
九族皆丧!”
“刘承德不过一颗不值当的棋子,杀左清昼的真凶另有其人,你想必已有猜想。
你如执意继续,休说尸骨难存,就连魂也难保。”
净霖说道。
千钰泪翻涌而上,他忍说:“既然是神,何苦为难左郎。”
净霖哑然,只能说:“你为何来此?华裳正在客栈中待你。”
千钰听得了华裳,便知他不是外人。
他说:“刘承德明为朝官,实则身负搜刮美色的任务。
只是我尚且不知,他到底是为人做事,还是为神,所以来此就他一番,欲意看看背后到底是谁。”
“不必去了。”
净霖听楼梯间已经传来脚步,便问,“美色?他找什么美色?”
“形貌极美的男女……”
千钰话音未落,门口的女孩儿已经与人寒暄起来,热切道:“来得早啊刘爷,里边还没……诶!”
千钰开窗,欲让净霖逃,哪知净霖劈手砸在他后颈,敲昏了狐狸。
随后青光几绕,将千钰捆了个结实,滚地塞进床下。
门“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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