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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礼更担心的是太子的反应,桓琚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做事很有分寸,太子正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很容易过激。
桓琚道:“世上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做事第一条就是不要求全责备,否则能将自己给气死!”
小声太子讲解着为君之道,第一是不要苛责大臣,要求得太严了就容易逼得大臣们造假。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萧礼放心地告辞了,【桓晃随您怎么判,反正不会出格的。
】
萧礼前脚走,桓琚后一句话就改了个腔调:“他是个谦和的人,脾气有些软,心是好心、道理也是好道理,做事也不能都听他的劝。”
桓嶷心里惦记着楣着的事情,顺势问道:“那楣州的事情,阿爹打算怎么处置呢?”
桓琚笑道:“我不是已经处置了吗?”
他的怒气在将桓晃削去宗籍、跑到吏部一通瞎涂乱画之后也平息了不少。
桓嶷道:“这样就能震憾不法之徒了吗?”
桓琚道:“当然。”
桓嶷还不知道削宗籍的事情,只知道桓琚跑到吏部胡作非为去了,小声抱怨:“阿爹将凡带‘杜’字的名字都抹去了,恐怕是不行的。
大理只依法而办,震慑的效力也不够的。”
桓琚冷笑道:“难道你爹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把桓晃的宗籍削一削,看还有人敢学他的样子不!”
桓嶷脸上装得像个没事人,心里却非常的震憾:【原来还能这样干?!
削宗籍可比涂了杜字要狠多了。
将姓杜的名字都涂了,这也是“乱命”
,削宗籍就不一样了……】
桓琚道:“你看明白了吗?学会了吗?凡事呀,能依法还是要依法的,否则乱了法统,还有你什么事?还有我什么事?”
“是,”
桓琚恭恭敬敬地应了,问道,“那桓晃能放回家了吗?”
“当然!
难道咱们还要养着他吗?牢饭也是饭!
以后让他自己讨饭吃去吧!”
桓琚气咻咻地说。
桓嶷小心地问:“那……三姨是不是能召回来了?楣州也太苦、太险了。”
桓琚摸摸下巴:“你自己问她,她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桓嶷瞪大了眼睛:“这是为什么呀?”
桓琚笑而不答。
桓嶷大着胆凑近了桓琚,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地摇了两下:“阿爹~告诉我嘛。”
桓琚眼睛嘴巴都张得圆圆的,生气也忘了,吃惊地问:“你这是在撒娇吗?”
“轰”
桓嶷的脸变得通红,不摇桓琚的袖子了,手依旧没有放开:“算、算吧。”
桓琚道:“袁樵为她去楣州,她怎么会独自回来呢?也不宜独自回来。”
“那袁樵?”
也算立功了吧?能不能回来了呢?
桓琚道:“楣州正需要能干、肯干的人,他还是留些时日吧。”
桓嶷还要再说话,程祥小步过来,在程为一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什么,程为一凑上前来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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