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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二年译林出版社统一译制,虽不算经典却也是个新的尝试,但那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后来她什么都没买拉着他走了出去。
路上她和他聊起写作,说陈迦南建议她去网站问他意见。
何东生对这个倒没什么想法,主要看她意思。
“就像我喜欢打游戏。”
他给她举例子,“你要把这个事儿当做享受来看就不是问题了。”
“可是就这样进入一个新的领域我没把握。”
周逸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一点读者基础都没有怎么办?”
“你写作为了什么?”
他这样问。
周逸想了下说:“就是喜欢写。”
“那不就完了。”
何东生说,“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果好不好这可不行。”
周逸被他说的有点沮丧,耷拉下脑袋哀叹说写一本书真难,写一本好书更难。
何东生揉了揉她的脑袋,顺手搭在她的肩上。
“这事儿不能这么想知道吗。”
他说,“见仁见智。”
周逸仰头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说不是好的作品都有人喜欢。”
他对她说,“你看有几个现在还读鲁迅?”
周逸听完“咦?”
了一声,歪头朝他笑。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安慰人了?”
何东生哼了一声:“我说我对心理学有天赋吧你还别不信。”
又嘚瑟。
周逸笑。
他们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遇到一个外国背包客问路,英语噼里啪啦一长串,周逸回了些什么何东生不知道,他只听懂了最后那句不客气。
背包客一走,她被他看的发毛。
“退一万步来讲写小说不行咱还可以当爱好,有一天真不喜欢了学个英语翻译也不错。”
他说,“我他妈英语学了十多年至今还只会简单句。”
他难得说教的这么厉害,周逸噗嗤一声笑了。
事实上她那时候哪有什么时间再去写小说,每天写不完的实验报告做不完的汉语言练习,腾出空写个五百字都是奢侈。
端午结束那天他送她去火车站,站台人山人海。
她坐上车远远看见他站在那儿,一手插着兜低头在玩手机。
过了会儿她的手机响了一下,短信里他说很快就放暑假了,到时候我去接你。
火车慢慢的开了起来,直到他的身影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