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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尚在病中,徒弟妄言生死,实在是大不敬。
二女又是一愣,潇月也自斟自饮了一杯,长长吐出一口酒气,望着天说:“功夫是废了……师父若有意求生,再精心调理三、五年,或许还能下地走路。
至少也能开口说话,比现在强!”
“师父若能开口说话,为什么不能复任掌门?”
潇璇轻捋秀,淡然微笑:“男人都好面子,即使做个‘甩手掌柜’,也不失光彩。
我看那十三位长老各怀异心,就算再争一个月,也拥立不出“掌门”
来。”
潇月闻音知雅,却难以置信:“师姐是说‘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不是……”
“喂!
我们可一起过誓的,要过能随便‘喝酒吃肉,穿花裙子’的日子。
你想反悔呀,那我让你当掌门好了……”
潇璇瞪眼质问:“师父待我们的确亲厚,纵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
可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最后花落谁家,那才算圆满。”
又自斟自饮一杯,接着说:“我们若真落了个好归宿,自然相夫教子,亲他敬他,竭力帮衬山上,也算全了着二十年的师徒情分……若把我们送进那些豪门公府,给人做‘续弦’、‘填房’,那和养‘瘦马’有什么区别!”
未嫁女本不该谈论婚姻大事,只是夜深人静,又有烈酒壮胆。
三个人羞容渐去,只剩一腔热情。
潇娟也自斟自饮一杯,点头赞同:“师姐说的有道理!”
潇月却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也算默认潇璇的说法。
“山上的嚼用全靠各地铺子的利银支应,上半年又是用钱打本的时候,我想他们手上也没闲钱。”
潇璇不由冷笑:“一派掌门,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趁着长老们吵得热火朝天,我准备下山去加把火,新掌门就更难产了!”
潇月点头赞同:“我们就常侍师父左右,定能让他老人家早些好起来!”
一人一语,一口一杯,说得十分尽兴。
潇璇内功深厚,一张脸虽被烈酒激得滚烫,还十分清醒。
潇月已先趴在桌上,潇娟搭着潇璇的肩膀,越说越不靠谱:“师姐,我觉得那小子还是挺好……好拿捏的……你跟他过,至少吃不了亏……”
潇璇听得直皱眉头:“从来只有姐让别人吃亏,谁敢让姐吃亏?”
白了她一眼,不住好笑:“他好不好,我还要你说?”
一手搀起一个,拖进楼中。
次日清晨,容辉独自登山观日,见东方红霞惨淡,遮天蔽日,乘风压来,尤为壮观,不由看了半晌。
回去和万荣值班,自觉拿出牛皮纸,背过身去,坐到小桌前包红糖。
万荣穿来新绣的半臂春衫,明艳中更显精致。
见没人过来,就用手肘撞容辉后背,神秘兮兮地问:“诶,你姐为什么不当掌门?”
不待回答,又自编自画:“我还看不出来吗,又是送钱送衣,有是给你请师傅的。
而且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瞧她是为了你!”
容辉听着直皱眉头,“这种事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