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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咱就是还不上这些钱,也可以用地抵押。
六千顷地,按三两银子一亩,整整六百七十五万两,这个价钱公道吧!
再说,在你这存钱的越多,你不也越安全吗?你要是垮了,多少人得血本无归,搁谁谁也不答应。”
石万鑫心头一凛,硬着头皮问:“您……您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手脚微颤,声音有些嘶哑。
容辉洒然一笑:“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修路、挖渠、开荒、放牧,哪样不得花钱。
我不过是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你回去后就把总号搬到七驿镇上,咱们再把钱庄开到东边的宋国和北边的赵国去。
你不是要‘汇通天下’吗,咱就身体力行,和你共享盛举。”
石万鑫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手脚一片冰凉,沉吟半晌,心头一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欣然应诺:“好,那钱庄最好不要亏本。
我算了一下,六个月的贷款利息至少得有三厘,一年的利息至少六厘五,三年的利息至少两成,五年的利息最少三成五。”
荣辉一愣:“我自己借我自己的钱,还得自己给自己算利息,这不有病吗?”
“您能事必躬亲吗?”
石万鑫摇头反驳:“您刚才说的修路、挖渠、开荒、放牧,就是四样,每一样都不能一蹴而就。
我们三十万两本金,只敢收一百五十万两存款。
您就这么把一百五十两砸下去,倒是能修几条路,能开几亩田。
可人家要来取银子,再拿什么给人家。”
容辉一想也是,从善如流:“那你说!”
“修路也好,开荒也罢,在我们生意人眼里,都是能投资回本的买卖。
可为什么没人干?就是本回的太慢。
聪明人觉得不划算,老实人没这个头脑!”
石万鑫据理力争:“就拿挖渠开荒来说,满打满算,第一年复耕,第二年才能有收成。
人家就是光卖力气不赚钱,也得吃饭吧。
五口之家,一人一天一斤米的开销,一户两年就是十五两银子。
您一顷田庄至少得二十户精耕细作吧,那就是三百两银子。
就是收租回本,也是第三年,那个时候才能连本带息地还上。”
容辉点头赞同:“对对对,一个巴掌拍出去,五个指头就都得用上。
以后你就来我司房管账,钱庄那边盯着就是!”
石万鑫一愣:“这回算是拍到马屁上了!”
拱手一揖:“是!”
两个人一拍即合,越投机,于是回到上房花厅,让人备菜煮酒,边喝边聊。
容辉把心中困惑和盘托出,石万鑫尽平生所学,一一解答,一直说到次日东方白才散。
若论诡诈,逐一较量,容辉自负能和石万鑫一较高下。
若论赚钱,石万鑫能同时管十几笔生意,纵然陪一笔,还能赚十笔,容辉拍马也赶不上。
石万鑫却摇头感慨:“人强强不过命,钱能买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不然怎么是‘一力降十会’,不是‘千金降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