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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杀人。”
唐奥运道,“杀人像写诗,都是很优美的感觉。”
“我不同意,”
毛丰源皱着眉道,“杀人像生吃活剥的田鸡,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所以我和你是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唐奥运微微笑道,“个性不同的人反而能合作成大事。”
“幸好,我们不止两个人。”
毛丰源道,“还有大哥,以及盟里的一众兄弟。”
“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唐奥运的神色很奇特,“我总觉得,有一天,我们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在一个铁笼子,还是在一条狭道上,也不知是非分个你死我活不可,或是必须要相濡以沫。”
毛丰源猛然站住。
唐奥运别过了脸,继续前行,“希望这只是个感觉。”
毛丰源长吸一口气道:“这当然是个错误的感觉。”
“兄弟盟”
部队赴“振新堂”
的时候,有四千多人,分批出发,但如常山之蛇,首尾呼应,配合无间。
柴少云出发的时候,随后跟着两顶轿子,一大一小,谁都不知道这两顶轿子到底是从“兄弟盟”
总堂抬出来的,还是自外面抬回来的。
当然更不知道轿子坐的是什么人。
不过,在大轿子旁倒有两个人,毛丰源和唐奥运是见过的。
一个是中年,又驼、又倦、无精打采像负载不起他背后的一个中年男人,一个看去像三天三夜未曾好好瞌睡过眼皮的中年男人。
一个是少年,害臊,温温文文,十只手指像春葱一样的年轻人,一个看似那种早睡早起三餐准时的年轻人。
毛丰源和唐奥运看到这两个人就想起一个人。
朱大肠。
难道大轿子内是朱大肠?
朱大肠为什么会来?
他跟柴少云又是什么关系?
小轿子里又是什么人?
轿子停放在“振新堂”
的总堂上。
“振新堂”
总堂的气象恢宏,犹胜“兄弟盟”
,难得的是,郭山龙已在极位多年,“振新堂”
仍保留了一份江湖人的气派。
郭山龙并不是在家坐镇守候,他反而迎柴少云一行人于“振新堂”
总堂。
“兄弟盟”
的人,在往“振新堂”
的途中,并没有受到阻碍,直至柴少云抵达“振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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