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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耍赖我告诉爹去!”
“让爹打死我算了!”
“我先揍你!”
一时之间,满屋的活猴就又解放了。
梁玉正在写字,听到这声音,将笔一搁站了起来。
梁九郎正抱头伏地,死活不起来,梁六郎在身后踢他。
梁八在劝架,侄子们只敢围观。
正热闹间,天降一柄菜刀,直直斫到梁九脑袋边的地板上。
萧度答道:“小娘子自有先生教她们。”
梁满仓人老成精,问道:“学的都一样?”
这肯定是有差别的,萧度对他讲了些道理。
这时候梁满仓就不听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的,不怕郎君笑话,我闺女比这几个儿子脑子都好使,儿子学不会的,她能学会,我得指着她给我管家。
放别人手里,我怕他们叫人哄了败家。”
两人又翻来覆去将各自的立场说了,最后萧度不得不让步,同意了梁满仓的要求。
梁满仓也表示,就这一个闺女跟着儿孙们上学,不会要求孙女们也混杂其中——为些学不成的丫头跟贵人争执,不值得。
他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也正是梁玉那里一番波折的时候。
朱寂紧接着就带人来了,将事情说了一回,老仆又补充了几句,萧度猛地从座上站了起来,指着朱寂差点开骂。
手指抖了几抖,萧度道:“你给我好好好好反省!
来人,备下厚礼。
等下你与我去太夫人那里请罪。
现在跟我过去,给袁六郎陪个不是!”
朱寂也知道闯了祸,一个字也不敢反对,跟着去了。
梁满仓一听事情与自家人有关,也领着两个儿子赶了过去。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萧、朱二人心里咯噔一声。
梁满仓差点跳起来,急得直掐两个儿子,一手一个,催他们将门关上。
萧度最先镇定,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梁玉直起身来:“我问先生这上头写的什么,先生不肯说,就这样啦。”
萧度迟疑地看向袁樵,袁樵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问:“谁将那个放在这里的书架上的?”
萧度低声问道:“那是什么?”
袁樵与他咬了一回耳朵,萧度也觉这事巧得让人想挠墙。
这房间是现腾出来的,谁想得到这里面混了些不大好叫小姑娘看的东西呢?也不是词不好,就是不大适合袁樵讲给小姑娘听。
不对,这事最大的毛病是袁樵就不该被拐了来干这个事!
萧度让梁满仓父子进来,中间还夹着个“翻译”
,舱房瞬间满了。
弄明白了原委,梁满仓便喝斥女儿:“学就学,现在是学斯文人啦,不跟你学手艺似的,追着师傅要她教。
你得像个文人儿!”
行吧,反正眼前是糊弄过去了。
对梁家不用怎么道歉,将事情跟梁满仓稍稍解释即可——梁满仓是个明白人,知道进京还得靠着萧度等人,自然不会闹。
对袁家就比较麻烦了,陆谊、萧度带着朱寂,先给袁樵道歉,更要紧的是给袁樵的祖母刘氏、母亲杨氏道歉。
刘氏和杨氏也是当时名门,刘氏嫁入袁家时,公公、丈夫、叔伯都还在,情境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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