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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许寻语气轻快,看上去他的心情极好,
作为这一届秀男中首位侍寝的,心情不好也说不过去。
前天晚上他在纹龙暖帐里度*,而我却在寒风冷雨中自给自足。
其间差异之大,胜过天堑鸿沟。
我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不知今日你来这里有何事?”
许寻笑嘻嘻道:“如果是小事怎敢来找殿下,哦不,是大人。”
我冷冷道:“你的言外之意是你有大事找我。”
就连纵火烧储秀宫对他来说都是眨眨眼的小事,那他口中的大事岂不是要把皇宫给炸了?
所以炸之前当回好人来知会我一声,让我准备好跑路。
我又喝了一口茶,掩饰心中莫名地心虚。
等等,我为何要心虚?
我又没想过要炸皇宫,还是说在我内心深处竟有如此反世道的想法?
许寻道:“不仅是大事,还是一件有趣的事。”
说着他笑得更厉害了,嘴巴张得老大。
看来我是应该叫萧玄准备收拾包裹了。
“殿,哦不,大人”
言罢,许寻打一下他的嘴,惭愧道:“您看微臣这嘴巴,大人都说了不能叫他殿下了,微臣还叫。
“
许寻又道:“微臣天生脑子就不怎么好使,殿,大人,别见怪。
“
许寻的脑子不好使,那这宫里头恐怕就没人脑子好使了。
我揉了揉脑袋,忍无可忍道:“罢了,无旁人在时,你想叫殿下便叫吧。”
许寻顿时来了精神,生怕外面的宫人听不清,中气十足道:“是!
殿下!”
这声洪亮的“是!
殿下!”
让我有种出征在外,身在疆场的错觉。
仿佛我是一位统帅三军发号施令的大将军,许寻则是我身旁一位与他人格格不入却又能屡出奇兵的得力下属。
想着再让许寻瞎扯下去,估计晚膳也不用上了,于是我道:“言归正传,你到底要说什么?”
许寻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是了,说了大半天还没告诉殿下到底是何事。”
我心说:你这时才明白尚不算迟。
我留了几分神,正想认真听听他口中的大事,然而。
“要不,大人你猜猜?”
猜你娘的。
和严闻舟的谈话是愉快而舒服的,如同经历一场奇妙的旅行,在他的言谈中自有千年流转,万里风光。
和许寻的谈话却截然相反,就像是一场苦行僧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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