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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利娟晾好最后一床被单,扭头看见钱利伟和王小明在两床白被单之间玩捉迷藏,立刻喊两个小家伙不要闹了,把白被单都弄脏了。
王小明停下手,钱利伟却跑得更欢了,让堂姐去捉他,两只小脏手像勤快的小蜜蜂几乎摸遍了每一床被单。
“小祖宗求你快点放手吧!”
钱利娟要哭了,忙了一上午才把家里过冬的被褥拆洗干净了,这下都被小堂弟给弄脏了。
钱老三媳妇在篱笆外就听见小儿子在淘气,赶紧隔着篱笆呵斥儿子。
“小伟,快别闹了!”
听见母亲的喝斥,钱利伟好像老鼠见着猫,哧溜跑进了屋里。
“没事,我帮你再洗一遍吧。”
钱老三媳妇麻利地端盆打水,把大洗衣盆装满水,从晾衣绳上扯下一床白被单按到水里,抓起皂角搓了起来。
“三婶我来洗吧。”
“你去忙别的,我一会就洗好了。”
钱利娟没抢过钱老三媳妇,只好在一旁帮忙拧干晒晾。
她小心地观察着婶子的脸色,发现三婶的脸色红润神色喜悦,估计三婶的病应该是好了。
汪桂珍忙着四处托人打听县里秋季征兵的条件,没注意到钱老三媳妇已经有几天没露面了。
平时两个婶子和姑姑有事没事都来家坐一坐,有时候一天能来两三趟,这几天两个小堂弟天天来蹭饭也不见三婶上门,钱利娟就觉得奇怪,拉住小堂弟盘问。
钱利伟说:“我妈流血了,不让告诉别人。”
钱利娟估计三婶得了妇科病,既然三婶不想声张,也就没上门探望。
“叮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由远而近,在老钱家院门口停下。
听到有人喊“送信啦”
,钱利娟激动地拉开挡在面前的白被单奔出院外。
“钱利娟?”
“嗯是我。”
“你有两封。”
钱利娟以为是她上次扔在邮筒的信也送来了,接过两封信也没看急忙往屋里跑。
自己写的两封信内容差不多,只要给母亲念一封就行了。
“是谁的信呀?”
钱老三媳妇好奇地望着钱利娟捏着的两封信。
钱利娟慌忙把信藏在了身后,脸红耳热有点心虚。
三婶是识文断字的,万一看到她的信就麻烦了。
“是娇娇的爸爸寄来的。”
钱利娟顺手把两封信塞进了裤兜里。
这时汪桂珍领着小娇娇正好从屋里出来,钱利娟赶忙请母亲进屋。
“看把利娟给高兴的。”
钱老三媳妇搓了两把被单,到底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她也想听听娇娇爸爸的来信。
汪桂珍盘腿坐在炕上,王小明和钱利伟斜着小腿靠在炕沿,小娇娇坐在钱利娟的身边,大家的眼睛盯着钱利娟掏出的信。
小娇娇的爸爸来信了!
李锦又激动又紧张,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爸爸叫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以前听汪桂珍问起过,钱利娟总是说小娇娇的爸爸是做保密工作的,名字也得保密。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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