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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犯罪嫌疑人会不会被抓,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何况人家死者都说了不打算追究,我且自顾不暇,还上赶着去接手这事儿干嘛。
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
把碎石码放好,我们就又顺着刚才的斜坡爬上了铁路线,朝桥的另一边走去。
这次我们小心多了,尽量靠着边走,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把十二级台风的感觉。
铁路线上依然是人来人往,但他们都只是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张山果然一个也看不见,我只能尽量离得他们远远的。
过了桥往北走了大约将近二百米,我们发现在铁道边居然还有一间屋亮着灯。
看了看表,这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居然还有人没有休息。
走到跟前发现这是一个小院,院门就冲铁道开着,十平方不到的院子里到处扔的都是废弃的矿泉水、可乐、啤酒瓶子。
院里只有一间小屋,连门都没有,屋内有一个拾荒者摸样的老头正认认真真地捆扎着一大摞压扁的纸箱。
我瞅了瞅张山,心中迷惑不已,这难道就是那个高苑所说的钱大师?
张山比我直接多了,他二话没说就步入院子里,踩得那些塑料瓶子咔嚓乱响。
走到拾荒老头身旁,大声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钱大师么?”
说来也奇怪,张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头居然跟没听见似的,依然慢条斯理的整着他那摞破纸箱。
张山有点火了,扭脸冲我说:“那个女的该不是骗你的吧?她为了能跑掉,就骗咱俩说这有个什么大师,感情就是这个又聋又哑的拾垃圾老头啊?”
他始终认为高苑就是故意要害死他,而且后来还对我不吭声就放她走颇不乐意。
这会又碰上这么个拾荒的老头,张山的忍耐力就有点接近极限了。
我始终盯着这个老头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他在捆扎这摞纸箱子的时候,手中用来捆扎的尼龙草一共断了两次,而且每次他都是双着,也就是用了两股尼龙草在捆扎。
尼龙草的硬度大家都知道,普通人可能把手都勒断了,也不一定就能单凭力气将其拽断。
这个老头看起来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而且硬纸箱又不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必然割不断尼龙草,最奇怪的就是我根本还没看出老头用力,两根双着的尼龙草就凭空绷断了。
我想就算张山恐怕要想做到这个程度,也一定会把他的手勒得生疼。
这个老头绝对不一般!
张山见我和老头都不带搭理他的,讨了个没趣。
自然而然就把火发在了老头身上,转身就要去扳老头的身子。
“小心!”
就在张山的手刚碰到老头肩膀的一瞬间,我发现老头手中新换的尼龙草第三次崩断了。
握在他手中的那节夹着劲风朝张山的右脸抽去。
我赶忙提醒张山好让他注意躲避。
“啪”
的一声,还没等我话说完,张山脸上就被尼龙草狠狠地抽中了,瞬间右脸颊冒出了一道红印。
看到这一幕,我基本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虽然不知道拾荒老头究竟是不是钱大师,但他的身手和力量绝对超过了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尼龙草这种轻飘飘几乎没有重量的东西,他居然能用来抽张山一个大嘴巴子。
张山愣了两秒钟,他估计也发觉了这绝对不是偶然,而是这个老头故意使的绊儿。
这家伙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了,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仗着自己身高力强,冲老头喊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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