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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棺,齿间挤出字。
“人呢?!”
陶致扑通坐在雨中,他望着兄弟们,不可置信地再擦了把脸上的雨水。
黎嵘已经惊身而起,将棺中端详片刻,面上也是愕然。
唯独东君敛目不看,负手踮了踮折扇,一言不发。
净霖立身淋雨,缓闭起眼。
净霖与黎嵘跪在雨中,药师出入九天君的房内,其余兄弟皆立廊下。
九天君不唤,他们俩便只能跪着。
净霖埋首不动,手边突然滚来一只小瓶。
他目光微侧,见黎嵘垂眸静待的样子。
“破狰锋利。”
黎嵘说,“划破的口不易止血,尽快包扎。”
净霖手探入袖中,方记起帕子给了曹仓。
他便作罢,只“嗯”
一声。
黎嵘抹了把脸,说:“你如何发现他不在棺中。”
“我只想看尸体。”
净霖目视前方,大雨隔开了别人的耳目,余出他两人的空地。
“我亲自盖的棺。”
黎嵘说,“此事非同小可,门中危机重重,能瞒过我们带走尸身的人不可小觑。”
净霖说:“他在我们之中。”
黎嵘沉默片刻,说:“兄弟相互猜忌,反而易中圈套。”
“装傻充愣能活多久。”
净霖说,“澜海已经死了。”
“……你疑心是谁。”
净霖不语,而是看向黎嵘。
所谓兄弟,实际也不过如此。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然不能再坦然自若。
谁都有可能,却又谁都看起来不像。
今夜他们打得那般激烈,若非净霖最后一刻执意开棺,此事何时才能被察觉还要两说。
“竟将我算得这样明白。”
黎嵘望着雨幕后的兄弟们,各个都面容模糊。
他说,“若非熟悉,不能如此。”
他俩人又跪了一个时辰,云生方持着药碗出来。
他步入雨中,对他二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禀报一句的事情,非要动手,你们俩个……父亲怒火为消,你们俩人皆回自己院子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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