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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谨守妇容妇德,若非必要,一般不与外男交谈。
在书房门外站定,整理好状态,轻叩门板,语气温和:“大人,环山村有客至。”
房内椅凳拖动的声音传出,一声常服的安行舟拉开门,见自家夫人抱着熟睡的女儿站在一边,目露疑惑。
转头又朝欲行跪拜礼聂开诚望去,鼻翼翕动,抬手拖住他的手臂,沉眉凝视严肃开口:“免礼,为何你身上血腥味这么重?”
“妾身告退。”
戚氏见他们有要紧事相谈,抱着女儿要走。
“夫人且慢。”
聂开诚垂手站直身子,压低声音:“大人,草民有要事禀报,事关安小姐甚至是大人一家。”
安行舟闻言心下一震,左右张望一番,低声道:“随我入内详谈。”
书房简洁,一整面墙新打的书架,一个转角柜,一个斗柜,一张书案,一张四方茶桌和配套圆凳,一张小榻,再无其他。
聂开诚无心细看陈设,等安行舟落座,站在一旁组织好语言沉声开口。
“草民今日是受舒姑娘所托前来县里采购过冬棉花,并准备向大人讨要几根牛筋制成的细绳做弹棉花的弓弦。
还有同村的朱姑娘和胡兄弟,他们随后就到。”
安行舟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指指他的手背又指指他逐渐印出血迹的衣裳。
“稍后派人去县衙库房翻找一二。
但你这身…”
作为朝廷命官,在自己管辖范围出现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看他就是打斗所致,这伤人和命案,不给个合适的理由,他很难做啊。
聂开诚浑不在意的按住手背,“今日刚赶到县衙在南街寻了个落脚处填肚子,无意间看到对面居民巷闪过安小姐的身影。”
说着半转身子朝戚氏道:“草民见那妇人是个习武之人,又见她不把睡着的安小姐送回县衙反而往居民巷里带,遂起了疑心追了上去。”
“这妇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绝不是普通练家子。
一见我有活捉意图,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且,她还有个同伙。”
说到这里,聂开诚就收了话头,等他们夫妇二人理解自己的话语重点。
“吕氏竟是习武之人?未曾听闻啊。”
安行舟转头看着戚氏,目露询问。
公务繁忙,后宅之事,他很少插手。
听夫人提过近日收了一个饥民回来,后来那妇人便在这后宅住了下来。
最近午后常带月儿出去放风玩耍。
那妇人性子安静,不爱交谈,每日做些扫洒杂活。
“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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