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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不置可否,淡淡地转移了话题:“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杨芹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乔震骅完全不怀疑陆衔洲为了完全掌控乔烬会做出这样的事,伪装成车祸意外的案子太多了。
“你觉得她的死不是意外?”
乔震骅怒瞪着他,双目赤红几乎淌血,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意外?你觉得有这么巧的意外?”
“我说不是,你信吗?”
陆衔洲问。
乔震骅表情一松,怪异的隔着屏幕盯着陆衔洲的脸看,好半晌才问:“真的不是你?”
“我一直拿乔烬当我唯一的配偶,是你们始终觉得我会折磨他,其实归根究底折磨他的,把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是你跟杨芹。”
“他有自闭症,每天都在钢丝上行走,即便是正常人你让他来害我都要担几分风险,你让这样一个脆弱的小孩来,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考虑过他的处境吗?”
陆衔洲不想去责备谁,他冷静的看着乔震骅,把事实逐字逐句的说出来,这是他们欠乔烬的。
“你觉得我冤枉了你,但当年是你自己去自首说害死了思惟,经过警方的调查证据确凿,我从始至终插手过吗?”
“你公司出事,与我有关吗?”
“你让乔烬来害我的时候,考虑过他的处境吗?我步步退让,希望能给乔烬始终留一个念想,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父母有人疼爱的,你们两个,亲手打碎了我帮他筑起来的梦。”
“乔震骅,你跟杨芹连人都不配做,还期望能做乔烬的父母。”
陆衔洲冷冷地看着他,表情寡淡到极致,却说着无比残忍的话,一字字的剐在乔震骅的心上。
“你想见他,那么你现在见到了,你想跟他说什么?让他叫你一声爸爸?你听了这两个字不折寿吗。”
乔震骅浑身一颤,几乎要拿不稳听筒,显然是被陆衔洲这些话说的哑口无言,用力的摇着头,两行老泪落下来。
陆衔洲看着他的眼泪,丝毫没有动容,冷冰冰地说:“在我面前,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哭够了就说说今天叫我来的目的,如果只是认为我害死你前妻,恕不奉陪。”
乔震骅咬着牙,下颚的肌肉隐隐颤动,陆衔洲仿佛不够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又道:“你放心,我没有要杨芹的命自然也不会要你的命,我会请最好的医生在你出狱后为你医治,至于死后,我会安排人给你买墓地,你和乔烬再也不会有一丁点见面的机会,他也不会为你送终。”
乔震骅被他刺激的嘴唇都咬烂了,“你凭什么!”
“凭我是他丈夫,这个世界唯一爱他的人。”
乔震骅说不出“我也爱他”
四个字,也说不出“我是他父亲”
这句话,他在牢里,没有办法尽他当父亲的责任,可事到如今,这些事回头看看哪一件是他愿意的。
他也想照顾乔烬,听他每天乖乖叫爸爸,可谁给他机会了!
乔震骅左手攥拳狠狠砸在了玻璃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了,陆衔洲是真的无情,任何感情和求饶在他面前都脆弱的如同粉尘。
陆衔洲:“乔烬自从收了杨芹的遗物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你还觉得他曾经是你儿子就告诉我杨芹都留下了些什么。”
乔震骅说:“我不知道。”
“好。”
陆衔洲也没多做纠缠,点了下头便要挂电话,乔震骅忙拍了下玻璃说:“等一下!”
“我……告诉你杨芹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陆衔洲收回手,将听筒搁在耳边冷漠的等他开口。
乔震骅闭了下眼,两行眼泪瞬间落下来,仿佛把自己瞬间拉回了数年前。
“当年误杀人的是杨芹,可她那时候怀了孕我怎么能让她一个怀着孕的Omega去坐牢,她哭着求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问我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只好抹掉了证据,自己去认罪。”
陆衔洲眉头倏地皱紧,攥着电话的手绷出青筋,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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