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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樵惊呆了:“你在这种地方还要透气啊?那你早上起来晨跑吗?”
周煦:“我——”
周煦:“……操。”
可能是因为周煦年纪略小一点,夏樵在他面前气势还行,压制谈不上,但能五五开。
闻时看他们在那扎着毛互啄,目光朝远处抬了一下。
他们身后,一边是对面横穿过来的直廊,一边是弧形的回廊。
中间那一圈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店铺开门。
闻时看着那条晦暗的廊线,忽然反应过来,谢问刚刚就是从那边转过来的……哪来的香薰难闻的店铺?
他终于意识到,谢问刚才的不高兴,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往半封闭的空间里钻。
这就让人有些意外了,因为他们其实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
老太太拄着尖钩走远了,谢问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闻时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大步流星赶过去。
“干嘛这么急?”
谢问朝后面黑洞洞长廊看了一眼,“你不会怕黑吧?”
滚。
闻时心说。
他抿着唇没吭声,只是放缓脚步,同谢问一起跟在老太太身后。
走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进那家店的时候,就已经把棉线勾在门外了。”
他依然蹙着眉心,因为觉得向人解释这种事有点……离奇。
笼内的封闭空间很危险,人多还好,如果只有一个人,很可能会让自己长久地被困其中。
这点他当然知道。
所以他早早留了后手,并不是冒冒失失往里闯。
谢问“哦”
了一声。
他神色与平时无异,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不高兴抛诸脑后。
他没再多说什么,闻时自然也不会补充。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带着一种微妙的僵持感。
周煦和夏樵没什么脑子,但敏感。
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紧绷的气氛,没敢跟得太近,就那么隔着五六米缀在后面。
那两个人不说话,他们也莫名不敢出声。
整条回廊都陷在沉寂中,只有尖钩杵地的声音缓慢、拖沓地响着。
过了好一会儿,闻时忽然开口,嗓音在夜色下显得低而清淡。
他说:“我是不是以前认识你?”
谢问步子一顿,半垂的眸子极轻地抬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脸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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