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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止住泪,讶异道:“怎会查访了三日也无线索?”
她知刘伯堃便是阿济格,神武门侍卫,若他的画像贴出,任马佳彦泰财大势大,也不可能堵住整个北京城人的嘴。
胤禛不知内情,说:“明天,我便亲自去顺天府问问。
对了,蕊儿,你可知祥益丰么?”
亦蕊一惊,结巴道:“知……知道,京城最大的绸缎庄。”
胤禛的眼里闪着深不可测的光芒,说:“对,是马佳一族的经济支柱。
我没想到,马佳族除了开绸缎庄外,对开妓寨也有兴趣。”
亦蕊心下猜到刘伯堃或许顶下了越儿的怡红院,莫非胤禛知道了什么?她面上不由露出惶恐之色。
胤禛见她失色,搂住她说:“遇剌这事,不知与荣妃有没有关系。
我派了查了马佳。
阿济格,听闻着火那夜,他得到急令往承德去了。
可是,据年羹尧说,着火前他们还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
这其中定大有文章。”
亦蕊静静地躺在胤禛怀里,莫非刘伯堃没死?
胤禛冰冷的声音传到她耳里:“太子最近行为略有乖张,就传出重新立储的谣言。
皇阿玛一向偏爱太子,听到这些谣言还不知会如何处置我们这些皇子呢?但若是真……”
亦蕊感觉到胤禛语中涩涩,抬头望他。
胤禛抚着她的脸颊,温言道:“放心吧!
我会没事的。”
他还是不忍心将实情告之,太子已多番明示暗示让胤禛听命于他,若是为国为民,自当效力。
但太子私藏面首,赡养门客,买卖官职,他只当看不到,却无法为虎作伥。
担心阿济格的,又怎会只有亦蕊一个,李氏接连几日彻夜不眠,身体愈发消瘦。
虽胤禛复了她侧福晋的位份,但再不曾过问,除了吃喝起居未曾怠慢外,谁又会多关心一句?
亦蕊又卧床休了四十来日,身体已见好转,闷了多日,便让凝秋搀着到院子里散散心。
绕过一道翠屏嶂,只听到一阵娇叱,亦蕊没由来的心中一痛,定神瞧去。
只见年立言俏立院中,胤禛站在她身后,眼角含着笑意,执着她的手摆着架势。
风传来他们的谈笑声,立言莺声道:“四哥哥,还是你好,我大哥那人太古板,都不肯教我武艺。
我若学会了一招半势,哪那么容易被坏人胁持?”
胤禛笑道:“学武,那你可有苦头吃了!
来,下盘扎牢,上臂使劲,腰立直。”
他用手轻轻拍击着立言的后背。
立言嘻笑道:“好痒好痒,四哥哥你挠我!”
说罢,跳了起来,用手呵着胤禛的颈项。
胤禛哪会让她抓住,边笑边依着树绕圈,调笑道:“你若抓得着我,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立言脸变了下来,冷声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徒弟。”
说罢,扭过了身体。
胤禛见她突然变色,不知是何处惹了她,疑惑地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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