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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无悲彻夜未眠。
心底隐隐有种时不我待的紧迫之感,不久前那崔世雄暗中撞向自己的神念何其雄浑,以筑基境而言,可谓是全力尽出,分毫不留情面,换做是未进阶筑基前的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他崔世雄怎敢如此?
仔细斟酌许久,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那北镇抚司千户乃是蠢人莽夫一个,做事莽撞不顾后果。
其二,哪怕此人将自己重伤,云府也对其无可奈何。
那人能在明台司这种阴晦黑暗的地方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是莽夫蠢货。
要知道大庆九州之地,筑基大修何其之多。
哪怕是后期大圆满境的伪丹真人也大有人在。
那么只余下这第二种可能,堂堂靖边侯云氏奈何不得此人。
想到这里,云无悲背脊之上,不禁冷汗淋淋。
旋即又想起十三叔云烈袆与定阳侯府奋威将军密谈数个时辰,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远祖位极人臣,又手握重权,幽州兵甲七成归于云府。
此等权臣最忌广结豪强,如今整个大庆之内,手握军权之人哪个不是谨言慎行,甚至不乏有人养敌自重,或是自污以安帝心。
如此浅显的道理身为律殿首座的十三叔怎会不知。
云无悲沉吟不语,将自回濮阳之后的种种可疑之处悉数梳理一番,仍旧毫无头绪,良久,自言自语道。
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是夜,云无悲分心两用。
一面加紧识海之中皇天庚金针剑的凝练,一面在脑中不断推敲演练那西方皇天庚金剑法前四式。
“太白妙华天上来,斑竹细雨泪成殇。
金玉如蛟破沧海,云翻风卷戏长空。”
自第一式起,云无悲随着脑中不断推演,手指横在身前,依四道剑法诀要在帐中缓缓施展。
如此来回往复施展几次之后,就彻底不再拘泥于形式,时而将四招剑式尽数拆解开来,倾心体悟其中妙义;时而一鼓作气,将皇天庚金剑前四式连贯舞动。
几个时辰之后,这四式剑招已经演练了十数次。
虽然将灌输的煞力刻意压制到最小,但每到第四式,仍旧有那种力有不逮之感,使得这第四式的威力足足弱了五成。
....
清晨,天未大亮。
帐外轰然四起的喧哗之声将云无悲从入定之中惊醒,不过片刻,云无忌匆匆走入帐中,满脸不可思议。
“燕王府的人到了,兄长可随我出去看看。”
见云无忌一脸狐疑,当下云无悲起身,随着云无忌一道走了出去。